翠莲走到前面,想要接过那盏灯。
我道:“我拿着吧。你拿着那把剑也不容易。”
翠莲淡淡地应了一声,扫了一眼,也不强求。
她走在我半个身位前,然後带着我们根据风的轨迹走。
密道很长,我却越走越觉得离奇。
这段距离如果忽略转弯处的话,单从直觉上来讲,疑似在走向云府的路上。
冉华似乎也有这种直觉,她凑到我旁边道:“看来城主府与云府关系倒是不浅啊?”
钟分在後面轻声说道:“因为云家先祖与第一任城主是断袖之情啊。“
我愣了一下,道:“什麽?“
冉华更是跟疯了一样,站在原地不动,眼睛瞪得跟个铜铃一样。
钟分说起这段历史时还有些不太好意思,脸红着轻声道:“据说阙城最开始的时候是建立在很贫瘠的土地上,当时居住在这里的居民因为嫌弃这里大多都搬走了,只留下了剩下几个实在不知搬去何处的居民,然後在阙城第一任城主和云家先祖到来这里时带着这里的居民去重新开垦荒地,治理水土,然後才让阙城初具雏形,慢慢发展到如今的模样。不过现在看来要走下坡路了。”
冉华很好奇,道:“那他们最後没有在一起吗?”
钟分摇摇头,道:“有,他们最後在一起了。”
冉华道:“那为什麽现在还会有云家这个大家族?和城主家?”
钟分道:“因为他们不姓云,也不姓钟。後人是他们养的孩子。他们之间未曾有过第三人。”
钟分轻轻笑道:“也正因先祖之情,所以云家和城主府之间总有些不能摆在明面上的关系。比如……“
他停了许久,最终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冉华等得不耐烦了,道:“比如……“
钟分道:“忘记了。“
冉华翻了一个白眼,道:“哦。在你想起之前,请保持安静。“
月光透过出口照进隧道,我再也不用拿着那盏灯,假山被翠莲推开,我们从密道里出来时,环顾了一下四周的景色,才发现这果真是通往云府的密道。
翠莲将剑还给冉华,道:“接好。“
然後她就走向我,嫌弃我的衣袖看到上面的咬痕时愣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忍着点,去天方池就有解药了。“
云夫人慢慢走来,她换上了一袭白衣,身边是云褚丹。
云褚丹背着小小的包袱,手上拿着一把很珍贵的剑,眸中复杂的神色在看到我们时立即低下。
我看向翠莲,翠莲此时也在看向我。
翠莲道:“去吧,但要早点回来,我们天亮之前一定要离开这里。城主府的人要不了多久也会追来这里的。到时候还得麻烦云夫人。“
我感激地向云夫人看了一眼。
云夫人却很快避开了。
我内心感到诧异,但来不及多想,便根据着我记忆中的路线跑向柳寻的院子。
但是意外总是发生得很突然。
那个带着银狐面具的男人再一次从天空落下时,我正一脚踩在柳寻院子前的台阶上。
那个人手一抓我的衣袖,直接将我拉到他的怀中,他连话都不说,直接就啃着我的脖子。
我急忙想要推开他,可是这个人的力气太大,大到我用尽全部力气都没有办法把他推开点距离。
我看着远处已经快落下的月亮。
我只能用一种祈求的声音道:“求你了,放开我,可以吗?“
那个男人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看向我,从前我都不会这麽祈求他。
他揉搓着我被啃红的皮肤,问道:“你这又是怎麽了?“
我安静地看着他,突然发力想要把他推开。
可他只愣了一瞬被我推开,随即就回过神来,直接抓住我的衣襟,一用力,我直接摔到地上。
他从不客气地直接撕掉我的衣服,听着衣服破碎的声音,感受到被活活劈开的痛苦,我眼角流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那个男人像对待仇人一般,抓着我的头发,一个用力,我感觉自己的头发几乎要被扯掉了一样,男人在我的脊背下落下一个又一个堪比烙铁的吻。
我转过身,我已经不在乎这时我的表情该有多脆弱,多无能。
我只想去见见柳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