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蛮男人轻轻笑了几声。
这个时候他还能笑出来真是十分挑衅那两个人。
我慢慢咀嚼着来的两个人的话,潋滟宫公主,和我有什麽关系,虽然失去了清白,但我还是能感知到自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男性。至于为什麽感知,很羞耻,我刚刚听到野蛮男人的声音的时候,不由自主,身体就起了生理反应。
我发誓,我绝对不是一个断袖,但说不准,这具身子原来的主人估计是断袖。
但,我敢笃定他绝对不是什麽潋滟宫公主,他是个男的,是个货真价实的男的。
或许原身只是一个在荒郊野岭的放牛娃也说不准,只是因为貌美被看上了。哦对,我穿越来的这具身体长什麽样子到现在都没看过。
不行啊,我原来的模样那叫一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任何一个女生看见了都会脸红,任何一个男生看见了都会忍不住腿软。
然後我路过的时候,他们都会控制不住地对我微笑,告诉我:“帅哥,交个朋友。“
在我思考的时候,青衫被慢慢掀开了。
还是那个野蛮男人,只不过他带上了一个面具。
面具是青色的,色调和他穿的那件衣服差不多,周边镶嵌着白玉,用一根金线勾勒出白玉的痕迹,然後有一朵开着的花,看不出来是什麽花,但是很鲜红的颜色,和整体的素淡完全矛盾。
我看了看他身後,是两个被锁在一起的女人,一根竹叶贯穿过她们的手将她们一起钉到了山崖处,但那片叶子却没有沾染上任何一滴血。
而且,她们两个人的重力,却没有让那一片单薄至极的竹叶有一丝摇晃,脚下是山崖。
野蛮男人像是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释道:“她们二人的轻功踏风而行,这种算是入门吧。“
话落,他为我穿上了他的衣衫,那一件青衫穿在他身上时是有些短的,可是穿在我身上时却奇怪地合身,就像本来是我的衣服一样。
穿完这件衣服,男人抓起我的手,将手背露给她们看,然後十分言简意赅:“他不是你们想找的人。“
两个女人愣了一下,然後“哦“了一声,接着就轻轻地升了起来。
我愣了,抓住男人的手有些用力。
男人什麽话都没说,只是静静地那样子被我抓着手,像是安抚一般,男人静静地站在我身前。
即使面前是一把可以穿透世间万物的利剑,他也会站在我面前,死在我前一刻。
两个女人轻轻踩在地上,用内力逼出竹叶之後,接着就很没有骨气地往地上一坐,撑起下巴静静地看着我。
男人又抓住我的手,不用他说,我十分主动地露出自己的手背。
两个女人“啧“了一声,似乎十分不满意。
然後那个声音跟淬了毒的女人道:“我叫翠莲,她叫冉华。“
冉华声音温柔,说出的话简单粗暴,“抱歉,差点杀了你。“
野蛮男人身上的血腥味似乎又重了一些,我轻轻地摇了摇他的手,不由得有几分担心。
野蛮男人转过身,十分平静的瞳孔看了我一眼,然後又转过身去。
他的语言一如既往简练:“空初。“
然後,原本还以为是仇家的人,掏出了一只烤的冒油还散发着热气的烤鸡,就那麽不客气地席地而坐,卷起的尘土附在烤鸡上。
她们毫不在意地撕出那些沾染尘土的鸡肉,然後毫不客气地直接扔给了我。
我接过来时,被烫的直接把鸡肉扔出去。
然後野蛮男人的身上就多出了一块油渍。
但他什麽都没说。
我不由得想,原身是做了什麽,让他这麽任劳任怨。
但很明显,此时此刻,还不是个好时机去打探这一切。
冉华拿出一把短刀,将鸡皮游刃有馀地除掉,然後豪迈地倒了一大碗的酒。
就这麽,在大路中央,满是尘土的山崖处,就这麽毫无顾虑地吃起一顿不知道该不该称为下午茶的下午茶。
冉华这麽吃着,还拿眼角瞥我们。
然後,她一边吃,一边喝酒,一边偷偷瞥我们。
我严重怀疑,她认为我会偷那些没有沾上尘土的鸡肉。
果不其然,见我一直盯着她的鸡肉,她立马换了个位置,刚好挡住我的视线。
翠莲跟只公鸡看到日出一样“咯咯咯“了几声,然後举起一只手指,道:”一个鸡腿五十两。“
很好,做起生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