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桉不想理,这时候谁还会找他?
声音响了三下後又没了,陈岁桉拿起纸巾狠狠擦干净脸蛋,过了许久才打开门。
“嗯……岁桉?你要出来和我们一起吃东西吗?”
“喊我做什麽?你们不是吃的很开心吗?”赵令仪为什麽突然喊他?他刚才还冲他们发脾气来着。
“你的事,我们都知道了。”赵令仪看着面前的青年,两只眼睛哭得红肿,浓密的睫毛上挂着细碎的泪珠,人中那一片都擦红了,整个人垂头丧气,萎靡不振,瞧着又可怜又委屈。
陈岁桉实在是太漂亮,哭的时候破碎感十足,想要叫人亲亲抱抱安慰他。
小作精这个人很矛盾,刚才闹脾气大概是想引起注意,但又拉不下脸主动想要加入他们,就用这种实在不友好的方式。
就像小猫一样,需要你主动去关心他。
“别一个人闷着,出来喝喝酒,又不是你的错。”
陈岁桉别别扭扭,不肯挪步子,最後被赵令仪拉着坐到了沙发上。
“来来来,走一个。”梁寻开了罐8度的葡萄味气泡酒递给哭红眼的小兔子,“喝光这瓶酒,今晚没忧愁!”
“做咱们这行,心脏一定要强大,任他外界怎麽骂,都要坚信自己是唯一纯洁的茉莉花。”
陈岁桉看了壮汉室友一眼,接过气泡酒咕嘟咕嘟灌了两口,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麽话。
“这个酒度数有点高,不会喝的话要慢慢喝,不然容易头晕。”
赵令仪也拿了一杯,和陈岁桉碰了碰杯,“桌子上都是新点的东西,喜欢那个吃那个。”
陈岁桉瓮声瓮气答了个“嗯”。
他和室友们还不是很熟,只一个劲喝闷酒。
梁寻有空就瞄两眼这个小作精,这漂亮的,乖乖喝酒的样子竟然让他有种带未成年喝酒的罪恶感。
闻溪闲着无聊,这麽个气氛实在不适合看搞笑综艺,他换了个肥皂剧看,一边看一边剥麻辣小龙虾。
这古早肥皂剧还挺有意思,三个人渐渐都入了迷。
直到陈岁桉“啊”了一声,三双眼睛才齐刷刷聚从电视上移开。
“我丶我的手指不听指挥了。”陈岁桉闷头喝了一整瓶,酒劲上来後全身都软趴趴,手指不听使唤不说,连大腿也发麻。
他意识还清醒着,就是身体不受控制。
“一瓶就倒?喝醉了?”梁寻诧异,难道这小作精还是个小乖乖,烟酒不沾身?
“脸这麽红,醉了吧。”闻溪刚将剥好的龙虾肉推过去,问,“陈岁桉,吃不吃?”
“没醉,没醉,就是身体没劲,没劲了。”陈岁桉歪着脑袋,软趴趴靠在赵令仪身上,“要吃,要吃。”
“啊!”陈岁桉张大嘴,等着有人投喂。
闻溪夹了一颗扔进陈岁桉的嘴巴里,小作精鼓着腮帮子吃了起来。
赵令仪转头,陈岁桉跟没了骨头的小猫一样软,一双乌黑发亮的狐狸眼处于呆滞状态,像是一只呆头呆脑的笨狐狸。整张脸通红通红,一看就是喝醉了。
“要不送他回去?”赵令仪伸手戳了戳酒鬼的脸蛋,又热又烫。
“不回。”陈岁桉撑着身体摇摇晃晃,从赵令仪肩膀上起来,努力想要坐端正,可身体已经出走,一会又歪歪扭扭倒向了闻溪。
闻溪身体紧绷,试探性把陈岁桉往起推,可是手一碰,陈岁桉就呜呜哭起来,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脏兮兮成了只流浪小猫。
“哭什麽?”他这还没做什麽呢。
陈岁桉抓着闻溪的衣服擦眼泪擦鼻涕,抽抽噎噎说自己真可怜。
“他们都不喜欢我。”
“讨厌,呜呜,讨厌他们。”
“沈池夜是个臭傻逼,天天压榨我!我,呜呜,真可怜。”
“行了行了,别哭了,再哭给你扔出去。”闻溪满头黑线,他现在恨不得把这酒鬼一脚踹下去,他的衣服都给当成卫生纸用了。
“你先去换件衣服。”赵令仪将陈岁桉揽过来,像哄小孩一样拍着他的背。
“那些人脑子都有坑,我明明没有做过那些事……呜呜……”陈岁桉抽抽噎噎骂着,恨不得把心中的委屈全说出来。
他骂着骂着,梁寻也跟着义愤填膺,痛斥老板不做人,怒骂世界被傻逼统治。
社畜发起疯来,拦都拦不住,赵令仪和刚换好衣服的闻溪被两个酒鬼架着,被迫加入发疯阵营。
两个小时後,四个酒鬼横七竖八躺在沙发周围。
闻溪靠着沙发睡,一条腿被梁寻当作枕头,赵令仪和陈岁桉挤在沙发上。
半夜陈岁桉憋尿憋醒,摇摇晃晃去上厕所,被地下的梁寻绊了一觉,摔了个狗吃屎。陈岁桉迷迷糊糊踹了一觉,摸黑上了个厕所。
回来又爬到赵令仪身体上,脑袋像小狗似的嗅了嗅,似乎在寻找什麽。
赵令仪敞着T恤,一双丰硕的酥胸挺在外面。陈岁桉找到一只奶头,嗦了两下,像吃到奶的小奶狗一样哼哼唧唧,最後含着奶头呼呼大睡。
【作家想说的话:】
呜呜,感谢每一个看文的宝宝,爱你们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