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老师:是能杀了?还是扔了?还不是只能把他原谅。(垮起张小猫匹脸)
——十————十——代表不出场的脑花缝合线分割线——十————十——
面对Caster这堪称狂妄的宣战,其馀各组主从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诅咒……远东的咒术师麽……呵呵呵。”透过虫使魔的眼睛观看了整场闹剧,藏匿于间桐家深处的矮小老人那张古怪的脸上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就让老夫看看你是大胆的狂徒还是如同雁夜那样无知的小丑吧。”
“呜哇——”看着水晶球中显现的那道狂气尽显的身影,韦伯发出意义不明的惊叹,作为一个魔术学徒,身子骨还纤细的御主,他对于这种本身就很能打的魔术师同行天然就抱有羡慕与嫉妒之情:若他也拥有这样的资质,想必也能擡头挺胸地站在Rider身边,陪同他一起迎战来袭的敌人了吧?
想到此,他下意识地回头看向自家从者征询意见。
“Rider,我们要应战吗?”
不知何时已经从躺在地上吃零食的懒汉姿势坐起,与他一起观看了整场战斗的红发大汉发出爽朗的笑声,一巴掌将自家娇小的御主掀翻在地。
“哈哈哈,当然要去啊!没想到Caster的御主也是个勇猛的战士……唔,不知能否将其招入馀的麾下呢?”
征服王伊斯坎达尔挠着下巴思索道,如果成了,那可是笔买一送一的好买卖啊!
“想也知道不可能的吧?笨蛋。”韦伯立即与他擡杠起来,而後果不其然地又被他一个弹额头给弹飞出去。
而另外两家的御主则没有这麽从容淡定了。
因言峰绮礼而对圣堂教会尤为关注的卫宫切嗣早在两人于门口相遇搭话之时就开啓了摄影功能,此刻他与舞弥一同一帧一帧地观看两人的战斗场景之後,对其展开了分析。
“关于Caster的御主,因其之前并未现身人前的缘故,情报接近为零,今天这一战是他头一次在人前亮相。”
卫宫切嗣指着处于停止的电视画面上的黑发青年开始了他的分析——
“从外表可以看出来,这位御主是典型的亚洲人长相,从他日语的流利程度可以判断出极有可能就出生于立本。而他提及了诅咒,又看他开战前召唤出的魔物以及战斗途中召唤出的另一只魔物可以看出他擅长的魔术应该包含咒术及召唤魔术,并且之前Caster与Archer对战时召唤出的一部分魔物与之极为相似,不排除两人掌握的是同一种召唤魔术的可能。此外,这人的体术也相当高强,从视频中可以看出,他的战斗经验非常丰富,兴许有能力与从者一战……不,很有可能就是本次参战的御主中最强的那位也说不定。”
这样一来,起源弹对这人的作用也就很小了啊!之前在爱因兹贝伦城堡击中Lancer御主的那一幕肯定被他给看到了,想必对于他的礼装起源弹是有所提防的。其他御主哪怕为了不毁损魔术回路而选择不用魔术接他的子弹,可tender射出的子弹能够穿透装甲,其杀伤力对于魔术师的身体已是致命。可凭这人的身体素质及反应速度,还有他那把武器,也很有可能是一种礼装,使用时居然不需要输入魔力,极有可能是能够在他开枪时闪避或击偏起源弹的。(注1)
这可就麻烦了啊……再加上他对言峰绮礼说的那番话……
卫宫切嗣直觉他第一次说的杀光普通人的想法才是他真实的愿望,虽然之後说的回故乡什麽的也是认真的,可同为抱有不可能完成的宏愿之人,切嗣就是知道他跟自己一样是认真的——而这,也就更为可怕了。
“舞弥,我要更正一下我之前的说法。”见舞弥看过来,他神情郑重地说道:
“此次圣杯战争中,有两个危险的人物,言峰绮礼和Caster的御主。甚至,後者可能比前者更加危险。”
倘若此人向圣杯许下毁灭全体普通人的宏愿……卫宫切嗣无法想象那样地狱的场景,他必须要确定此人无法向圣杯许出此愿。
“所以今晚未远川大桥的约战,我会去。而且,我会亲身上阵去挑战Caster的御主。”
以Caster御主的实力,狙击成功的可能性极小,且很有可能激怒这对主从。反倒是趁着他向衆人宣战之际堂而皇之地上前挑战,既能亲自确认一番他的危险性,也可以尝试下是否能在战斗中杀死此人。
“需要我从旁辅助麽?”久宇舞弥问道。
“不,你一定不能出手。”卫宫切嗣摇摇头制止了她的好意,“以Caster的敏锐,你无论隐匿在何处都会被他发现,而一旦你出手,不仅不能帮助到我,还极有可能会触怒Caster而遭到攻击。”
此番作战是以试探为主,惹怒那对主从是极为不智的选择。
另一边,刚结束了与远坂时臣的通话,言峰绮礼走进自己的房间,就觉察到了另一人的到来。
“Archer,有何贵干?”
吉尔伽美什躺在沙发上,一手摇晃着高脚杯,一手枕在脑後,半闭着眼问道:
“绮礼,时臣他怎麽说?”
“父亲和时臣老师的意思是,Caster的御主的精神状态似乎有些问题,有神智错乱和失控的风险,因此不必将他们列入结盟的名单,必要时可以对其发动制裁。”
“呵,又是无聊的发言。”吉尔伽美什无趣地举起酒杯,Caster御主与言峰绮礼那一战他也观看了——看在Caster的份上。“想必对时臣那样无趣的人来说,Caster御主的愿望太过离经叛道了吧?”
他瞥向言峰绮礼,猩红的眼眸中闪过兴味。
“你与他战斗过了,应该是最能作出评判的人。绮礼,你觉得Caster的御主是个怎麽样的人?”
言峰绮礼没有马上说话,而是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吉尔伽美什也没有催促他,只是自顾自地喝酒等待。半晌,言峰绮礼斟酌着说道:
“Caster的御主……是个矛盾的怪人。他说想要杀光普通人是真的,说想要回故乡也是真的。是个自负的人,但一旦遇上Caster又会变得有些……专注?”
他不知道该怎麽形容,那俩人相处时有种别人插不进去的气氛,会让人觉得自己在场很多馀。
“Caster一出现,他的注意力就完全放在Caster身上不再关注其他人了。因此我认为他所说的只想要拯救故乡那边的魔术师的想法也是认真的。”
“想要杀光普通人啊……看来他们那边也不是很轻松呢!绮礼,你认为Caster的御主的愿望是罪恶的吗?”
“那是当然的吧?说是为主所不容的最穷凶极恶的罪恶也不为过。”言峰绮礼毫不犹豫地承认道。
“是吗……我倒不这麽想。Caster那家夥看着可不像是个会与满脑子罪恶的疯子和平共处的人,也许那样疯狂的愿望是基于什麽绝望的现实而産生的也说不定。”吉尔伽美什摇晃着酒杯又喝了一口,这才继续说道:
“我们并不清楚他的故乡是什麽样子,不过光听他的描述,那种名为诅咒的魔物就很有意思……诅咒诅咒,到底是谁下的咒呢?诅咒的又是谁呢?他说是想要创造一个只有魔术师的世界……可见在他的眼里,魔术师和普通人是处于对立的立场的。在这种情况下,靠消灭一方来达到保护另一方的目的,也不能算无用,只是多少有些笨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