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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居心 你是不是喜欢我(第1页)

第64章居心“你是不是喜欢我?”

蔺宁有些懵,不知是不是受伤的缘故,脑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他怔怔地看向褚元祯的方向。

“你说话啊。”褚元祯有些底气不足,“此事……我并非故意瞒你,我丶我总得我们有的是时间,我可以慢慢与你细说,来日方长总有机会的,你……你莫不是生气了?”

“我没生气。”蔺宁摇了摇头,“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怎麽也想象不到你竟然死过一回,我以为这样的情节只会出现在话本上。”他已经顾不上吃惊了,心道这个世界真是癫,自己是穿越来的,褚元祯是重生的,这麽一看,俩人还挺般配。

“你不生气?你也……也不怪我?”褚元祯看着蔺宁,讨好似的扯了扯他的袖角,“那……你怎麽不问问我,上辈子,我是怎麽死的,又是谁杀了我。”

“这——”蔺宁一时语塞,“这不是往你心头上插刀子嘛,你不想说,那便不说。”

“是褚元恕,他不仅杀了我,还杀了自己恩师——真正的太傅蔺宁,你口中的‘老祖宗’。”褚元祯却像是逮到了发泄的机会,一鼓作气说道:“上辈子,我已是板上钉钉的大洺天子,万万没想到,褚元恕在登基大典那日起义,一路从宣武门杀到了乾清门,那日护卫的禁军不足两千人,而褚元恕手里握着整整两万边军。他杀到奉天殿时,百官已是死的死丶逃的逃,老师不肯走,替我挡下了最致命的一剑,可即便如此,我还是死在了那场宫变里,死在了自己的登基大典上。”

他顿了顿,似是心有不甘,“所以,你知道我为什麽讨厌褚元恕了吗?即便这辈子,他没做任何事情,可我就是讨厌他。”

蔺宁心里像是被人扎了一下,此刻只有心疼,他以为自己穿越过来受这些罪已经够倒霉的了,却不曾想褚元祯也是个被命运操弄的可怜人儿,再联想到建元帝临终时的托付,心中不由得一紧:“你说褚元恕会为了皇位而灭亲?这样狠毒的人,若真的把玉玺交给他,那还有你我的活路吗?”

“这个你放心,褚元恕手段上不光彩,却是个极为守信之人。”褚元恕回道:“眼下,李氏对外宣称,你挟裹玉玺私逃出宫,全城都是你的通缉令,这是李氏做的局!但是,只要我帮褚元恕拿到玉玺,稳固帝位,我们便可以将计就计,将这盆脏水泼回李氏身上,还你一个清白之身,届时你就是舍身为社稷的忠臣,也能堂堂正正地从这里出去了。”

蔺宁在脑中飞快地盘算着,只听褚元祯又道:“我很感谢老天,他知我有馀愿未了,许我重新再活一次,还让我遇见了你。就像我方才说的那样,这辈子我不想再争了,眼下我只想救你出去,只要能救你,无论褚元恕开出什麽条件,哪怕让我放弃现在的一切,我都愿意。”

“你丶你竟愿意……”蔺宁感到心脏砰砰直跳,他慢慢擡起头,紧张到说话都不利索了,“既然你这麽说了,我总要问个清楚,嗯……我丶我也并非是那狂傲自恋的人,就是,就是,咳,这话说出来委实可笑,连我都觉得荒唐——你丶你是不是喜欢我?”

褚元祯明显地怔了一下。

因着眼睛的缘故,蔺宁看不清他的表情,若非如此,定能瞧见堂堂五皇子那张因害羞而涨红的脸,慌乱的模样像极了偷吃糖果而被抓包的小孩。

牢房里落针可闻,蔺宁没等到回复,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也是……我也觉得不可能,不过你这话说得,实在是叫人误会。”

“误会?哪里误会了?”褚元祯倏地站起身,“我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你竟然问我……问我……你当真是把脑袋撞坏了吗?!我许你搬进我的屋里,你丶你让我把你当妻,我自是没有娶过妻的,或许诸多地方都不如你意,但只要你说了,我便改!一定改!你在我府上住了这些日子,我对你是何种心思,你一点儿都不知道?”

蔺宁被这番话打得措手不及,一时之间也不知该说些什麽。

褚元祯望着他,狠狠地跺了一下脚,“我是色令智昏!”

外头的颜伯听见声音,佯装咳了几声。

俩人同时收敛了神色,褚元祯自己给自己顺气,重新走到蔺宁身边坐下,“算了,这种事情总要讲个你情我愿,你……你对我是不是没有那种意思?不用勉强,即便没有,我也会救你的。”

“有丶有啊!我当然有!”蔺宁终于回过神来,摸索着抓了褚元祯的手,“你不是‘色令智昏’,而我是‘见色起意’。我对你早就有那种意思了,若知道你是喜欢男人的,我又何必忍得这麽辛苦?定是早早将你拿下了。”

“我不喜欢男人。”褚元祯皱了皱眉,“成竹跟在我身边这麽久,我与他也是清清白白的。但是,你说的……是真的?不是骗我?”

“骗你什麽?”蔺宁觉得自己瞬间好了,身上也不痛了,“我是真的喜欢你,之前没与你说,是怕你不高兴。龙阳之好什麽的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在你们这儿确实不多见,你又是个践规踏矩的人,万一触了忌讳,那便是连朋友也做不成了,我不想因着此事与你疏远,才一直缄口不提。”

“你是个笨的。”褚元祯似是不满地嘟囔了一声,“我别院里养的山鸡都比你聪明。”

蔺宁闻言笑起来,“那明日你熬一锅鸡汤送来,给我补补脑。”

气氛正是好的时候,却听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颜伯的声音响起,“殿下,换值的人来了。”

褚元祯道了一声“好”,忽地俯身压了上来。蔺宁仰起头,既兴奋又忐忑地等待着,岂料褚元祯什麽也没做,只是捋了捋他额前的发。

*

建元帝的丧仪没有大办,据说“从简”是建元帝生前就立下的规矩。

等诸事皆毕,褚元恕设宴招待百官,此宴名为“百官宴”,连地方的官员也都在宴请之册,收到宴请的官员个个心里打鼓,谁都猜不透这位新帝葫芦里卖的什麽药,毕竟,尚在孝期就大摆宴席,这种情况属实不多见。

京都里风向尚不明确,所有赴宴者都是谨言慎行,唯陵南李氏格外张大其事。先前建元帝驾崩,殿前守着的除了禁军还有京都营的人,就暗示李家已经能调兵遣将入了禁中,如今李氏从皇後一跃成为太後,李鸿潜入宫的频率也多了起来,赶上这一日风格丽日,兄妹俩在御花园闲谈。

“世安怎麽想的?挑这种时候办‘百官宴’,与你说过没有?”李鸿潜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

“哥哥不记事了,怎还能叫‘世安’?即使是你看着长大的孩子,如今也得称一声‘陛下’。”李氏拿起一块梅花糕,掐在指间看了看,“即便哀家见了,也得叫‘陛下’的。”

李鸿潜擡起眼,轻笑一声,“是,哥哥见了妹妹,那也是照常行礼的,大洺礼数素来如此。”他顿了顿,话锋一转,“如今,我们李家算是走到了前头,只要再把玉玺的事情办妥,这天下冠着谁的姓氏,还重要吗?”

“说到此事。”李氏放下梅花糕,神情突然变得严肃起来,“前几日钱汝秉来报,说褚元祯带人找去了宗人府天牢,手里拿的还是陛下亲笔题得手谕。这小子已经知道蔺宁被关在天牢了,他是怎麽知道的?他又是怎麽说服陛下而拿到手谕的?”

“这事你不知?陛下也没有与你说过?”李鸿潜眉头紧锁,“妹妹啊,你不是‘垂帘听政’吗?你都听到哪儿去了?”

“好笑!那龙椅上坐得只是哀家的儿子吗?哥哥说得轻松,他如今是天子,肯事事都与我说吗?”李氏气不打一处来,“幸好褚元祯并未声张,宁沁雪的这个儿子,向来是神鬼难测的,哀家真不知他在想些什麽,不过玉玺之事不能再拖了,以免夜长梦多。”

“你说——”李鸿潜眯起眼睛,“这俩兄弟不会在密谋什麽吧?”

“他俩?密谋?”李氏轻拈指尖,“不会,褚元祯傲的很,陛下还是东宫时,他便出言不逊,说陛下‘身份不正’,那时宁沁雪打他,他都不肯服软叫一声大哥,如今又怎会主动示好?哀家疑惑的是,他明明查到了蔺宁在哪儿,却什麽也不说,这是在帮哀家瞒着百官吗?”

“有这种可能。”李鸿潜接过话茬,“你当着百官的面说蔺宁挟裹玉玺逃出宫外,褚元祯若是戳穿了,就是打你的脸。这一巴掌扇到你脸上,打人的比挨打的更疼,他没有封王也没有封地,手里仅有一个几千人的羽林卫,宁家那样的门第也帮不上什麽。他帮你瞒着百官,就是在帮他自己,你说他与陛下不和,或许正因如此,他才要给你送这份人情。”

李鸿潜的一番话,让李氏的焦虑淡了三分,她招手唤人添了壶新茶,又道:“借哥哥吉言,希望此事能顺顺利利解决。百官宴一过,便是陛下的登基大典了,如今玉玺之事悬而未决,哥哥可有什麽好法子?”

“还没招呢?”李鸿潜抿了口新茶,果真比他自己府上的要香醇。

“没有,也不敢叫人下狠手,毕竟是陛下的老师,万一出事,陛下怪罪,才真是伤了我们母子的情分。”李氏转着茶盏,“这茶,哥哥喜欢?都怪下面的人不会做事,好东西只知道往宫里送。回头,哀家就命人送去哥哥府上,配上那套先帝御赐的茶具,定会满屋飘香。”

李鸿潜哈哈一笑,当即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妹妹也别急,这天下就没有硬骨头的文官,管他是陛下的老师还是什麽,哥哥替你做主了!哪怕是有人问起来,那也是我李鸿潜要审的,残了死了皆与他人无关,更不会伤了妹妹与陛下的母子情分。”

“哎呦,哥哥,哀家可什麽也没说。”李氏撑着额角,脸上笑意盈盈,“此事不急,眼下先办好百官宴,这是拉拢地方官员的好机会。那个蔺宁已是我们的瓮中之鼈,就让这只‘鼈’再快活几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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