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鼓
明明还没有开战,人群先响起了如潮掌声。
决战第一招,稳定民心。民心所向,挂帅披靡。
齐樾和梁文昭站在大殿之上,直接吓呆了文武百官。
“都看什麽呢?想出救朝的办法没啊!”
齐樾质问着,倨傲蔑视百官。
朝阳殿上的官盯着梁文昭看了七百遍,终于确定此人是活的事实。
有人颤颤巍巍:“不如我们迁城吧。星河水上还有几艘船,我们暂避影子,养精蓄锐,待以後再夺回南朝。”
齐樾笑了:“我当你们读了几十年的圣贤书,满口头头是道,没想到脑壳里面一个个都是疙瘩。”
同样读了十多年书的梁文昭翘了一下眉毛,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扭了扭被攥紧的手腕。
“影子都淹到家门口了,你丢城自己划船跑是什麽策略,我带兵多年,真没听说过,你过来给我讲讲,什麽叫养精蓄锐。什麽踏马的叫逃兵。朝廷发给你们的俸银真踏马是喂给狗肚子里了。光长肥膘不长脑子的…”
齐樾骂骂咧咧地,越说越放肆。百官被骂的耳红脖子粗,全都低着头不敢直视,只敢扬起衣袖不断地擦着额头。
七年前,从前齐樾在的时候,几乎也是这样。
武官把文官骂的还不了口。
朱紫与青蓝就差直接在朝堂上动手打群架了。
看来,肖鹤鸣想铲死朝堂蠢官不是没有原由。
跟这群食古不化的老书虫一块共事,真的是每分每秒都在消耗自身的耐心和寿命。
梁文昭拉了拉齐樾的袖子,意思是行了,把人全骂跑了就没人给当枪使了。
齐樾撇了撇嘴,人不虚僞起来真是爽。
梁文昭淡淡道:“诸位能入职朝堂,都是略有些能力在身上的。如今南朝正处危亡,正是用人之际。若是贪生怕死,就请呆在大殿之内不要妄动。若是想尽绵薄之力,就请协助太医蜀去控制水疫扩散。”
他和齐樾,一个唱黑脸,一个唱红脸,把这没有脑子的官员调的个个胆战心惊。
不出所料,大部分官员都躬身下区去救治水疫,极少数留下来的被齐樾关进了偏殿,防止作妖。
被绑成一团的几个官唔唔求救,这个时候根本没有人搭理他们。
殿外飘扬的旌旗猎猎作响,远处乌云密布,遮天蔽日。
齐樾站在大殿的阶前,把虎符交给梁文昭。
“从前说好教你打仗的,今天七哥齐老师带你好好开开眼。”
说着,齐樾举着梁文昭握紧虎符的手。
“五大营听令,堵死东南西北四道大门,绝对不允许一个影子飘进来。”
“得令——!”
梁文昭看了一眼虎符,毫不在意地讲:“这是嫁妆?”
齐樾握着他的手不松:“是聘礼。”
梁文昭:“巧了,我这边也有一块。”
只见梁文昭吹响口哨,一群身披眼睛白袍的影卫顷刻间便跪满了一地。
他随手拿出另外半块虎符:“调动所有水军和鹏鸟,往城外影子里砸火树银花。”
梁文昭笑:“往死里砸。”
齐樾:“这是提前放烟火庆祝我们重逢?文昭有心了。”
梁文昭:“工部虞枢若是知道你把她多年研究的光弹贬成烟火,她可是会上门追杀你的。”
齐樾捂着小心脏:“那你可得好好护着我,我特别不经吓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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