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鹤鸣两指夹着信扇在武穆脸上,脸上满是慈祥却不达眼底的笑意。
武穆任人羞辱,心里:挖槽你大爷
肖鹤鸣排兵布阵,对两人下令:“申一元,让眼睛动一动,找找他们的人质在哪。”
“是。”
“贾无暇,你去搜查太和区所有地方,万相区由申一元去搜查。务必赶在明日下朝之前找到庄如尘。”
申一元不解道:“其实,我们没有必要花这麽大功夫找如尘。何必要顺着梁刑那小子的思路走。直接杀了他,一了百了。”
这话武穆不愿意听了,他盘腿坐在地上,狠狠瞪了一眼贾无暇。
肖鹤鸣先他一步稳住申一元。
“过了这麽多年,好歹同窗一场,小庄怎麽能死在梁刑那子手里。”
申一元意味深长地看了肖鹤鸣一眼,沉默不语。
肖鹤鸣回避道:“至于武穆,没有利用价值就直接杀了吧。笨里笨气的。”
武穆举起双手:“哎哎!等等,大人,您这麽过河拆桥不太好吧。”
贾无暇唾弃道:“像你这样的墙头草,早就该在你踏入相府的第一步,就直接杀了。”
话音刚落,时机卡的刚刚好。
砰————!
相府门前传来炸裂的一声巨响。
“什麽声音?”
裴玉机一脸恐慌地跑进来:“丞相大人,外面来了一群混混。用自制的火药在炸相府门口。”
申一元看着满身混不吝的武穆,一下就猜到了是他干的。
“还当真是小瞧你了。”
在这大大一间前厅里,贾无暇丶申一元丶肖鹤鸣包围着武穆。
门外跪着的裴玉机豆大的汗从额头滴落,他心道:“该死,要是骗不过这三人,还连累我,武穆你死定了。”
外面轰隆隆的炸药响声不停。
砰——砰——!
明黄的火星窜天,照亮了窗上的明纸。
肖鹤鸣盯着武穆看了好一阵,他示意另外两人稍安勿躁。
他深吸一口气:“我接受梁刑的棋局,至于你,会下棋吗?”
“瞧您说的,不就黑子白子吗,随便放上不就行了。”
“梁刑居然让你这个三级丙等的蠢货过来,当真是…愚蠢。”
武穆讨价还价:“诶呀,丞相大人您可以这麽想啊,说不定他就是想让让你,估计让我这个“蠢货”替他开路。大人您不会不敢吧。”
肖鹤鸣实在是看一眼笨蛋就会深吸一口气,这种拙劣的激将法真的太不堪入目了。
武穆怎麽蠢成这样。
“罢了,既然棋局已经开始,不到胜负,不可下桌。让你的人滚吧。”
武穆凑近肖鹤鸣的脸,得意忘形。随後鼻孔朝天地吹了声口哨。
果然,外面的一阵慌乱声迅速退散。明黄的火光落下,空气中唯馀剩下刺鼻火药味。
被临时拉来演戏的乞丐收了炮仗,立马四散逃开。
裴玉机顿时松了口气,後背上的汗几乎浸透了里衣。
武穆简直是个疯子。
***
当晚,太和区丶万相区鸡犬不宁。
贾无暇丶申一元动用了所有力量去寻找人质,结果一无所获。
屋漏偏逢连夜雨
梁刑叫来谭小鱼,并递给他一封家书。
沉声道:“你爹在潞州打讼状,被当地的恶徒给盯上,趁月黑风高,被打的双腿断折。小鱼,去见你爹最後一面吧。”
谭小鱼被这封家书打的措手不及,梁刑也不想他这麽快面对亲人的生离死别,这对谭小鱼来说太残酷了。
“怎麽会突然这样?我…我以为…老爹玩够了就会回来。”
“希望不是被肖鹤鸣和我之间的争斗给波及到了,不然,我就是万死不能谢罪。”
梁刑拍了拍谭小鱼颤抖的肩膀:“你可是藕园的少东家,坚强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