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烧心脏,一怒燎原。这就是我辛苦维持的幸福吗?
他们不是我的父母吗?为什麽不帮我找一下簪子?
我的簪子呢?会不会是他们卖掉了。他们偷钱偷习惯了,簪子会不会也被偷走了。
我好想杀了他们。
肝火冲到头顶,我抑制不住火气。
菜刀被随意放在桌台上。
我可不像老爹那样,发怒的时候还想着这个人未来的利用价值。他在家暴老娘的时候,还在想着一会让老娘给他做饭,稍微留下手。不至于人真的被他弄死给连累到官府。
我也不像老娘,被人踹开殴打还能忍着给男人洗衣做饭。每日只会像泼妇骂街一样无能狂怒。
两刀下去,鲜血熄灭了多年憋屈的怒火。
我只觉得解脱。
我甚至还有点开心。
哈哈哈哈。
他们到死也不会知道自己生出来的是一个疯子吧!
都是他们逼我的。
***
大官们喜欢让舞女跳舞给他们撑场子,又放不下青女的陪伴。于是他们让青女上到烤盘上一起跳血淋淋的步步生莲。
我的脚好像疼到没“知觉”了,好像残废了。
我不想跳了。
桌上的大官们早就喝的烂醉,一直不喊停下。
和死在刀下的老爹一模一样。
我跳下烤盘,拔起切割烤鸡上的插刀,捅进其中一个大官的後脖子中。
原来,杀人是会上瘾的。
这种感觉真的太刺激了。我怒视着吓到流尿的大官,原来他们根本没醉。借酒装醉而已。
女帝手下的眼睛查封了这户官员,带着我去医馆包扎。
“你要不要来做女帝的眼睛。”
我当时还不懂什麽是眼睛,但是她们身上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力量,我也想要。
***
後来,我明白这种力量叫做权利。
眼睛的首领训练我成为了一把握在女帝手里的鞭子。
只要再有男人敢罔顾女命,我就可以用鞭子抽死对方。再有官员买卖女童,我还能拖着他们的身体游街示衆。
我是在为南朝所有女人做好事吗?不,我只是享受这种愤怒发泄在男人身上的快感。
原来,掌握权利是可以这麽爽。
在我被提拔为禁军统领的那天,女帝说嫣然这个名字不适合我,让我换一个。
冷莲撑着头,帮我想了一下,“嫣然,燕燃。燕子的燕,燃烧的燃。这样就算再有人喊你,你也能知道是你。”
比起潇湘馆,朝堂并不好待。
嫣然这个名字,在户籍上被更改成燕燃。
我也需要眼睛帮我盯着朝堂上官员的动向,防止他们哪天陷害于我。
所以,我并不想让冷莲离开潇湘馆。
我想让她成为我的眼睛。
她是个善良的人,只要示弱就能得到不求回报的帮助。
我买断她的卖身契,把她留在了潇湘馆。
朝堂上那些人看不起女帝的身份,同样也看不起我。
我很愤怒,我想杀光全天下所有男人。
冷莲不仅仅是眼睛,还是我的镇定剂。
每次我在她房间破口大骂时,她都会陪我丶安慰我。
愤怒蠢蠢欲动,越发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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