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
囚车进了南朝後,武穆又被押回来了。
只是这囚车的方向并不是前往刑部白云司。
南朝相府梅庭
贼大:“太好了,我们不是被押去白云司,有救了。”
贼二:“但是,肖丞相也不一定会放过我们吧。”
齐樾生前对这位神秘的肖丞相可是神龙见尾,这麽多年都不知道对方长什麽样。
只听闻他门客衆多,广纳人才。颇得寒门子弟的敬仰。这样“惜才”的一个官,一直在告病不登朝堂。
连梁文昭当初被他揽在麾下的时候也是对他赞叹过两句的。
朝堂上全是他的传说,但就是没见过他本人。
看云坐,听雨眠,鹤飞归老梅庭院。
肖鹤鸣久坐檐下,旁边焚着一炉香。
贼大丶贼二被押着跪在庭院里,低垂着头。
武穆左挪挪,右挪挪,就只能看见个花白的背影,颈部朝後倒挂着一束黑色的长寿珠。
浑身透漏着半截身子入土的苍老感。
押他们过来的是太和区官正贾无暇,此刻正侍立在肖鹤鸣身侧。
“对,就是他们三人,一路闯进帝陵,挖了齐樾的墓。”
肖鹤鸣思索片刻,终于转过身来。
他两鬓长须,头发花白,即使坐着也是昂首挺颈。那月白的衣袍上用银线绣着鹤羽,一派清风道骨。
“两位壮士是去帝陵找什麽东西吗?”
贾无暇见贼大丶贼二两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当即把人提起:“回话。”
贼大突然想起传闻中肖鹤鸣也是家境贫寒出身的士子,他斟酌开口:“丞相大人,我们兄弟俩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会动了盗墓的心思,我想齐樾将军在天有灵的话,会原谅我们的。”
贼二和贼大一唱一和:“我们还没要取财,就被官兵抓来了。真的是冤枉啊!”
肖鹤鸣靠近,拍了拍两人的肩膀:“丈夫有泪不轻弹。我不会为难你们的。只是,问你们一定要说实话。”
那放在肩膀长的手徒然使力:“告诉我,你们看见还有其他人在帝陵吗?”
贼二:“庄如尘。”
肖鹤鸣的手简直头刺穿他的肩膀:“再想想,今晚发生了什麽?”
贼大脑子转的飞快:“没有,没有,我们今晚就是误打误撞路过,什麽都没看见。”
贼二:“啊是是,我们什麽都没看见。”
肖鹤鸣笑着松开了手,让人擡了一小箱银子。
“两位壮士只是暂时落魄,这点碎银就当本官赠给壮士的盘缠。以後可以另谋出路,成就一番事业。”
贼大丶贼二被金银引诱,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忙活了一晚上,差点还被关进大牢,能得到这麽一箱金银,何愁前路漫漫。
贾无暇手握在刀柄上,用力划出一小截。
他们的爪子还没刚要碰上箱子,就被武穆猛扑在地。
武穆压在两人背上,哭喊:“丞相大人,我也冤枉啊!我今晚真的也什麽都没看见啊!”
贼大丶贼二:“…”
好想抽他啊!
贾无暇收手,气急地看着武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