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樾不信,失控大笑:“哈哈哈,呵呵呵啊啊啊啊啊啊——”
眼泪骤然失控滑落,又失控大哭。
啊啊啊啊啊!文昭————!他哭的撕心裂肺。
文昭————!
“等等我啊,我回来了,我不走了,文昭。”
啊啊啊啊。他哑声长啸。
他的命没了,他死了。
啊———梁——文——昭!
旁观一切的裴玉机捞起齐樾的肩膀:“你冷静一点。”
“你叫我怎麽冷静。我才出城不到三天,我的文昭就死了。”
他流着泪,慢慢哭诉:“这不可能。”
“我不信———三哥——我不信!”
“我的文昭在哪啊?还给我,给我,文昭。”
“我错了,一切都是我的错。”
裴玉机同样跪在他旁边,把人死死按住冷静。
他皱眉:“你听我说,这事不对劲。你出城这两天,女帝开船跑了,彭乘风当晚发疯闯进藕园後也失踪了,梁刑莫名其妙死在暖屋。这一切都太巧合。”
齐樾突然看到了什麽,眼睛顿时瞪大。
他匆匆跑到一边拿起烛火靠近梁刑。
“色欲”罪影映在地上,明目张胆告诫着两人昨晚发生了什麽。
“是南帝影子萧煦”
他像一头绝望赴死的狼,目光凶狠:“我要他死,啊———!我要让他暴尸,把他放进油锅,我要把他的骨头磨成粉喂给狗,萧煦,狗皇帝,我要你永世不得超生———!”
***
南朝帝宫的大殿上,同样混乱不堪。
齐樾提着赤钧,两腿岔开,俯身微微前倾,大马金刀坐在帝王座下。
他俯视着百官,压抑着厌恶丶仇恨,以及悲痛。
朝堂上本来议论纷纷,现在一看到齐樾就仿佛有了主心骨。
某些不安于位的官还嫌不够乱,刚想祸水东引,侮骂齐樾灾星转世。下一秒就被一刀砍死在大殿上。
“我现在心情不好,谁要是敢这个档口不要命的,尽管撞上来试试。”
“现在全南朝上下,我南安王最大,没我的命令谁再敢妄言,我割了他的舌头。”
“陛下只是贪玩,跟太後一同出去游船了。现在南朝,我说了算。”
百官看着刀下的亡魂,颤颤巍巍地应是。
裴玉机和熊阙在内外包围了大殿,没有那个想死的敢这个时候惹怒这个霸王。
齐樾迫切希望现在能出现点什麽奇迹,比如文昭只是假死,或者是有神仙能把文昭的魂魄带回来。
阳光直射在武穆身上,他的影子和他本人非常不同,只有极少数几个朋友知道他是齐樾。
朝堂的叽叽喳喳被他以雷霆手段镇压。
政务被核心几个重臣负责担着,勉力运转。
他丝毫不关心南朝,他现在只想回藕园看看文昭醒了没。
下朝後,他刚到藕园门口就看见仆役将人往棺材里塞,文昭的一只手臂还悬在棺木外面。
他怒吼咆哮:“你们在干什麽?”
那些人见是南安王,立刻下跪。
“这人尸体迟早要入土为安的,总不能一直在大堂晾着吧。”
齐樾:“这是我的爱人,我想把他放在哪就放在哪,你们再敢碰他一下试试。”
话音刚落,齐樾一刀直接劈开了棺材。
吓的义庄的人四马飞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