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穆:“没想到,您跟梁大人还有这麽层关系。”
谭大状唠家常似地:“馀音人好,没有因为姊妹之间的争强好胜与我隔阂。可惜这麽好的一个人运气是哪哪都不好。馀音的儿子,也就是文昭出生时袁婷难産,梁馀音那时也被官场上的人算计。还是我跑了一路,找了稳婆,这才有了文昭。”
“那麽小的一个娃娃,都没有谭小鱼刚出生的一半大。”
武穆还是这麽近第一次听梁刑的过往,身体不自觉往前靠了靠,想听清些。
“那娃娃哭声贼大,怎麽哄都哄不好。偏偏又体虚不足,稍微哭大点力,就又晕过去。不像谭小鱼,不哭不闹,给点吃的,就哈哈大笑。文昭是个极不好哄的人。”
似乎是意识到在外人面前说这些话过去越界。
谭大状打哈哈:“扯远了,扯远了。”
武穆撑着木桌:“不远不远,谭先生您再讲讲文昭,要怎麽去哄他才能开心。”
谭大状嘶了一口气:有鬼!
这里头绝对有鬼!
他眯眼斜瞅着武穆,先是走错到了文昭房间门口,再是紧着问文昭小时候。
他这还没刚要开口,外面礼部的裴玉机亲自上门,框框放下几大箱赏赐。
谭大状一头雾水:“这是…?”
裴玉机斜眼看着武穆:“恭喜,陛下赏你平叛有功,封你为南安王。”
谭大爷一脸莫名:赏赐齐樾的东西,为什麽要搬到我家。
武穆看着那堆赏赐没说话。
裴玉机担忧地问:“文昭怎麽样了?”
武穆听着别人这麽喊文昭,颇觉得心里不是滋味。
谭大状两眼一眯,突然咂摸点意思出来,开口诈道:“文昭,你怎麽出来了?”
只见武穆丶裴玉机齐刷刷地朝後看去,寻找梁刑的身影。四顾之下,并无他人。
再回首时,撞上谭大状谭师爷的目光,两人心里顿时一杵。
“两位大人在找什麽,不交代清楚,今日就别走了。”谭大状手重重拍响了木案,震的他手心发麻。
武穆和裴玉机面面相觑,他们心中有鬼。
熊阙更是直接闯进来:“大事不好了!”
谭大状压抑着怒气:“这里是我家,进来能不能敲门打个招呼。”
熊阙从未在乎过这些虚礼。
“老大,大理寺那些人说梁刑在朝堂上杀了二十一位官员,要陛下治他死罪。”
武穆震怒,拍桌而起:“当时为什麽没有一块把这些饭桶全杀了。”
裴玉机更是直接阴阳而立:“这才平叛第一天,就有人坐不住。不先恢复朝纲,光想着拉梁刑落井下石,真是够了。”
夹坐在桌子中间谭大状还没刚要开口,话就被左右两人给说完了。
“……”
这话两人说的都没毛病,可他怎麽听着就是感觉不对劲呢?
“你们和文昭到底什麽关系?”
谭大状转头去看裴玉机。
裴玉机犹犹豫豫:“文昭喊我一声三哥,我自是一定要护他的。”
不等谭大状盘问。
武穆擡头看向谭大状,直接言道:“文昭是我放心尖上的人,我年少时犯浑做了不少错事,对不起他。甚至还隐瞒了身份,欺骗了他。您是文昭的亲人,这些赏赐我愿意全部献给先生做聘礼…额,赔罪,只要文昭能原谅,我…”
谭大状捞过来门口的扫帚,狠狠地敲在武穆身上。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