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樾在二楼磕着瓜子,看梁文昭想走又不敢走,听戏又听不懂的窘迫样子发笑。
许仕业是出了名的墙头草,见齐樾在二楼听戏,巴巴地赶上来巴结他。
齐樾懒得搭理他,还没唱戏的好听。
突然他听见许仕业嘴里提到一个名字。
“这梁文昭啊,脑子挺聪明的,就是人情世故太薄。肖丞相有意培养他,奈何是个木头,听不懂人话。”
齐樾终于把目光盯在许仕业头上。
一口一颗瓜子皮往许仕业脑门上吐。
“你说什麽?”
那许仕业在朝堂上见齐樾骂的文官不敢还嘴,甚至还对当年一同的文状元梁文昭动手动脚。
于是,抓紧机会,继续恶心梁文昭。
“这小白脸可嫩了,只会写一些酸诗苦词,要我说,直接打扮打扮就可以送进潇湘馆了。何必在这浑水里受这种气,不是埋没了他文状元的天分呢。”
齐樾单手捏碎了茶碗,吓了许仕业一跳。
齐樾一挑眉:“何必送潇湘馆那麽远呢,直接送我府上,不是更能实现许大人的伟大志向。”
好戏到了高潮,衆人的欢呼声淹没过了齐樾离开的脚步声。
许仕业用袖子搽干净脸上的瓜子皮,眼睛如饿狼一般盯着下面梁文昭这块肉。
齐樾本想偷偷跟梁文昭打个招呼再走,再不济把人拉出来透透气也行。
结果被许仕业恶心的恨不得立刻回府上洗洗晦气。
夜半三更将军府
齐樾扭了扭脖子,甩了甩头发上的水滴。推开门往卧房里走。
噗一坐下,竟然意外触碰到一条…人?
他立马弹开,用单手挟持住床上人的喉咙。
那人昏迷地躺在床上,轻轻呼出的湿热气息碰到齐樾的虎口。像轻飘飘的羽毛轻轻地一挠一挠他的心尖。
齐樾愣了一下,似是不敢相信床上的人竟然是梁文昭。
他凑近摇了摇,鼻尖闻到了淡淡的迷香。
原来是被下了迷药。
不用想就知道肯定是许仕业那个煞笔干的。
齐樾捏住梁文昭的鼻子,恶狠狠地小声警告:“怎麽就这麽容易中招了。下次不许吃别人给的东西,听见没有。”
梁文昭皱眉,闷的脸色通红。
齐樾赶紧松开捏着对方鼻尖的手。舍不得地放开又捏了捏文昭的耳朵。
在他耳边道:“也不知道许仕业下了多大计量,你什麽时候能醒过来啊?要是明早还醒不过来,我一定会把许仕业的人头砍下来。”
说着说着,齐樾已经脱掉外袍,侧躺到梁文昭身旁。
他手上也不安分,松开耳朵後又慢慢去触碰按压梁文昭的嘴唇。
好软,好凉。
好乖。
要是亲上去的话,会不会也是一样的感觉。
齐樾紧张地心跳在这安静的房间里仿佛鼓声震耳。
他就像是也被传染了迷药,慢慢凑近。
嘀嗒一声,他头发上的水珠比他的吻先一步滴在唇上。
齐樾猛地睁眼清醒过来。
“禽兽啊,我这是在干什麽,他可是我最好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