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接受吗
我先时临亦一步住到了校外,至于时临亦怎麽和导员沟通的我不得而知,但我知道最後的结果是时临亦如愿以偿。
他住到了我旁边的房间里。
那我们是不是同居了……?我迟疑地想。
半夜,时临亦敲响了我房间的门,问我要不要吃夜宵。
夜宵?好像很少吃。
我毫不犹豫地点了头。我们坐在沙发上大概二十多分钟,门铃被敲响了。
时临亦点了一大盆小龙虾,还有海鲜烧烤,以及一碗酸辣粉。
“我给你剥。”时临亦说着戴上了手套,拿起一只龙虾剥了起来。
他剥龙虾的动作娴熟又轻松。
“你以前经常剥虾吗?”我没忍住问道。
时临亦把剥好的龙虾放到我的面前:“算是吧,会给姐姐剥。”
我心里猛地酸痛起来,心疼地拉住时临亦的手腕,看着他眼睛一眨不眨地说:“你现在不用给我剥,你自己剥给自己。”
时临亦却摇了一下头:“我吃不了虾。”
说着他用手背拍了拍我,然後收回手继续剥虾。
他剥虾的动作很好看,去虾壳,挑虾线,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几秒一只虾就已经剥好放进我碗里了。
“你这麽瘦,多吃一点。”时临亦头也不擡地说,专注地扒虾,倏地冒出一句:“心疼死我了。”
我愣在原地,呆呆的。
“怎麽不吃了,不好吃吗,还是太辣了?”
我摇头。
时临亦点的麻辣味,很入味,吃得出来是新鲜的刚死没多久的虾。
“你对海鲜过敏,还是……”怕触景生情。
时临亦停止剥虾,眸光沉沉浮浮。
“我想给你剥虾。思浔,以後我给你一个人剥虾好不好?”
我疑惑:“为什麽?”
时临亦转而看向手里正在剥的大龙虾,笑得温柔,“因为我喜欢你啊。”
我冷不丁打了个寒颤,“不是,时临亦你就算要表白也不能看着龙虾说吧,多坏气氛啊。”
我虚了虚眼,只觉脊椎骨发麻。
时临亦的眼神不像要吃夜宵,倒像是要吃了我。
时临亦就这麽安静地看着我,良久,在我心里慌到不行的时候,他突然开口:“我的意思是,只有我能给你剥虾。”
此时此刻,时临亦的眼睛里写满了执拗,不需要他说我也知道,这样的他不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也许某一天,这种情况会再次发生。
为了不让类似的事情再次发生,也为了保护自己接下来的权益,维护自己未来的幸福,我决定还是顺着他说。
谁知道时临亦又一次开口,令我不寒而栗。
“宝宝,不要骗我。”
我觉得他更想表达的是,思浔,你接下来的话,可千万要想好再说。
比起欺骗,时临亦更想要听实话。
时临亦不喜欢欺瞒,巧的是我不喜欢欺骗。
他明知道我不会骗人,也知道我了解他,却还是说出了这话。
比起威胁,更像是在索取安全感。
其实他完全不用担心这麽多的,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不会再有人给我剥虾了。
别人没有理由对我这麽好,但是时临亦不一样。
我和他一起经历了一些事情,他由着我胡来,也陪着我睡觉。
一开始他会把我当成他姐姐的遗物,把对姐姐的寄托和害怕再次失去的恐惧强加在我身上。
争吵火花,冷战之後时临亦主动道歉,他说他知道错了,他不应该这麽对我。
他清楚的知道,要是他像一开始那样禁锢我,结局只会两败俱伤。
喜欢是真的,但是寄托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