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越森皱眉,打量着他过于精致的着装,眼里又尽是嘲讽:“打扮成这样是找好下家了?”
池景宣一怔,忙说:“我不是……”
“不用和我解释,你的那些肮脏事现在已经和我无关了。”
裴越森打断他,晃了晃手里的离婚协议。
池景宣身子一颤,张了张唇,又徒劳的闭上了。
他颤声问:“越森,你娶我的时候,还爱我吗?哪怕是一点点……”
胃里的痉挛越加严重,痛得他额间冒出细密的冷汗。
但他只一动不动的望着裴越森,抱着最後唯一的念想。
“爱你?”
裴越森语带讥讽,毫不留情,“娶你不过是为了让你也尝尝痛苦的滋味。”
池景宣眼里的光彻底暗了下去。
三年婚姻,他原本以为是新的开始,但结果不过是痛苦的轮回。
“那……如你所愿。”
说完,他失魂落魄的站起身,戴上帽子墨镜走出了咖啡厅。
他一离开,裴越森脸色瞬间黑沉,心口一股郁气直冲。
眼神不自觉看着池景宣清瘦的背影,鬼使神差的也走到了店门口。
池景宣感受到身後的目光,越走越快。
喉咙涌上的腥甜,再也捂不住,顺着指缝底滴落。
终于走到拐角处,他才一手颤抖的扶在墙面上,一手捂住痉挛的胃部。
一步又一步,慢慢向前挪动着。
但最後,他的身体还是慢慢失力,最後,‘嘭’的一声倒在了冰冷的地上!喷涌而出的鲜血流满了大半张脸,也染红了堆在墙角的白雪。
周围的人吓了一跳,好几分钟,才有人试探上前。
裴越森站在咖啡店门口,见池景宣的背影消失不见才转身上车。
他将离婚协议随手一扔,阴沉着脸发动了车。
但开了还没多远,前方就围了一圈人堵住了车道。
他不耐烦的按了好几声车喇叭,这才驱散了人群。
就在他准备继续踩下油门的时候,擡眼就看见前方停着一辆急救车。
几个医护人员擡着担架,担架上的人满脸是血,看不清面容。
可那无力垂下的手,无名指上戴着的是裴越森无比熟悉的廉价戒指。
那身装扮,分明是才离开的池景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