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果你着急的话,今天中午就可以。”
冉云啸:“。。。。。。”
这下四周的人再也忍不住了,爆发出了一阵暧昧的笑声。
药童看着冉云啸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耳尖却是红得像要滴血,他小心翼翼抽出凌春请手上的药单,跟冉云啸再次确认:“我去开药啦?”
事已至此,冉云啸只能点点头。
冉云啸踏入此地未及一炷香时,就从无情道优秀学员变成了别人眼中欲求不满硬拉着相公买阳药的人!
他忍受着各种好奇的丶打量的眼神,好不容易等到药童抓完药,身形一转,衣袍翻动,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一出门,凌春请就装作若无其事地问他:“怎麽生气了?”
凌春请说不上来,他挺爱看冉云啸吃瘪的,简直是难得的乐趣。
在合欢宗,哪里有这样的好戏可看?
师姐师兄个个都是滴水不漏的性子,做事春风化雨,叫人挑不出错处,所有麻烦都能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化解。
而这个剑宗的,看起来正经八百,稍微逗两句,看似面色不改,依旧一副冷冷淡淡的模样,可耳尖却染上一层薄红。
冉云啸看都不看他一眼,但还是回应道:“没有生气。”
凌春请又问道:“那些人在笑什麽?”
冉云啸看他一眼:“你真不知道?”
看凌春请耷拉着脑袋,冉云啸慢慢地说:“你说的话让他们误以为我们是夫妻。”
凌春请无辜地看着他:“抱歉,我不知道他们是这个意思。”
冉云啸刚想张口责问,又被凌春请一句话给噎了回去,凌春请自责道:“我要是懂这些,也不会延毕五年了。”
冉云啸:“。。。。。。”
凌春请带着他在长安城七拐八拐,进了一家餐馆,还不到饭点,餐馆里已经人满为患。凌春请把菜单推给他,他又推了回去。
这个意思应该是吃什麽都行,凌春请就把各种菜系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
冉云啸端坐如松,脊背笔挺,让凌春请无端生出一种好似在宗门大殿研修,之後又被考诵之感。
“你们合欢宗要毕业,除了双修,还有什麽方法?”
“三修。”
“什麽——?”
其实压根没有三修这个说法,纯属凌春请编出来骗人,他只是看着对方一脸“伦理在哪,纲常又在哪”的表情,就会鬼使神差地张口胡说八道。
而冉云啸对合欢宗的全部认知都来自于江湖各方的闲言碎语,以及剑宗历代修无情道弟子的失败记录。
这些流言蜚语堆叠出的印象,大抵是花哨丶轻佻丶玩世不恭,甚至不乏“善于蛊惑人心”这样的评价。
所以他信了。
冉云啸看起来一副“很费解但是要尊重其他门派的文化”的表情:“这个暂且不考虑了,你连双修都费劲。”
凌春请叹了一口气:“你怎麽知道我费劲呢?”
“从你们宗门门口的成绩榜上看出来的。”
“。。。。。。”
凌春请以一个极其舒服的姿势坐在椅子上,胳膊搭着椅背:“我以为你当时只顾着看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