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零看出对方的状态并不好,于是道:“谢谢费医生。”
“停一下!”费率迁咬了咬牙还是说,“我还没全告诉你呢。”
原零对上他的眼眸,听见对方让张袭钰离开,那个人满脸委屈,最後带着半湿的毛巾走出去关了门。
“我想说,张树钰在16岁的时候杀了他的母亲,後来他就恐惧见到女性,家里就没再出现女性角色,”费率迁说,“在此之後,他父亲让他自己出去住了一段时间,然後不知道出于什麽心理捡回了付括,他们的父子关系就降到了冰点。”
“张临羡也是有精神疾病的,对吧?”原零说。
“是,”费率迁答,“在孟晓死後,他把两人的婚房刷上了红色的油漆。只因为他妻子喜欢之後,他也在别墅里最经常出现孟晓的身影的地方,也都换上了朱砂色的红墙。
“不诡异吗?”原零都不敢想生活在,一片红的房间里会有多压抑。
“他怎麽会害怕诡异呢?”费率迁摇头,“他们本身就是这种人,但尽管如此,我还是不敢相信张临羡会自杀。”
“好,我知道了,谢谢费医生。”
“其实还挺有缘的,付括的父亲的哥哥就娶了张树钰妈妈的妹妹,唉,可惜是孽缘。”费率迁悲哀的说,“哦,是我多嘴了,再见原零。”
“再见……”
挂了全息视频之後,原零在沙发上静静想了很久。
既然张树钰有精神疾病,还是遗传性的,孟晓怎麽可能是心甘情愿的同他结婚呢?哪怕是结婚,怎麽又会要小孩。
抱侥幸心理吗?
一会,沈且刚好回来。
“最近忙吗?”原零问他。
“不忙了,”沈且坐到他身边“但今天很忙,所以……”
“要我抱抱你吗?”原零注视着他。
“要。”沈且毫不犹豫的回答。
“可我不要,”原零看见沈且的表情一下子跌落谷底,又说,“我要亲亲你。”
说完,他就爬到沈且的大腿上坐着,擡起对方的脸,用手指触摸了他的唇,“你给吗?”
“给。”沈且的手自觉的搭上他的腰。
“说多点话。”原零道。
“要小零亲我。”
原零重重摁住他的唇,下瓣唇不受控的向下偏去,他低下头去,把舌头送进去,沈且被惊到了,但也欣喜的接受了。
吻毕,原零想从他身上离开,却被沈且掐住腰。
“干嘛?”原零扭了扭腰,“我是有正事跟你讲的。”
“变脸真快。”沈且松了手,任由原零从他身上离开。
“专业的。”原零朝他笑了笑。
沈且靠到他的肩上,问:“什麽正事要讲?”
“明天陪我和林律师去一下张家别墅。”原零直白的说。
“好。”沈且想着昨天中午沈连说的话,便应了下来。
原零摸了摸他的头:“真乖。”
沈且从他的肩上离开,原零的手也就松下了:“成年了,就是不一样。”
“就要不一样啊,”原零说,“你不愿意啊?”
“愿意啊。”沈且低下头,“随便摸。”
“你逗小孩玩呢。”原零按住他的肩膀。
“不逗小孩,”沈且颔首,“只逗原零。”
“呵,”原零翻了个白眼,“摸头才不算逗呢,还要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