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来回都见不到,罗粒尘的亲生父亲——杨既。
办完这些後,罗莲回到家想把罗粒尘的死亡通知书甩到杨记的脸上,力气却不够。
她早已悲痛欲绝,却仍然歇斯底里的吼着:“她死了,你满意了吧?!”
杨既没有理她,默默的办公着,甚至连眼都没擡,眼里像看不见她似的,就如他刚刚喝过的咖啡,倒映不出人的模样。
罗莲看着死亡通知书在空中慢悠悠地飘动着,哪怕离杨既已经很近了,他都没有去接,就好像她女儿的生命已经到了茍延残喘的地步,她的父亲都没有来见她。
罗莲冲了上去,在死亡通知书落地前一秒接着。
她身体本就虚弱,这一冲,直接滑跪到撞上杨既坐着的椅腿。
那男人好像有了点反应,语气不咸不淡:“何必折磨自己。”
女人擡上眼瞪着他:“你会遭报应的。”
他俯下身,拽起罗莲,眼神没有一丝“痛失女儿”的痛苦:“是你自己犯蠢去制造什麽药物人造人,结果一批200人里没有一个与罗粒尘的骨髓适配的,那些人类能匹配的,当然不愿意捐了,你说这能怪得了谁?”
“都怪你啊,宝宝都是你的错。”说着,他从罗莲手里抢过那张死亡通知书,在两人的拉扯下,纸张已经皱巴巴了。他看了一眼,好似与他无关的文件一样,又随手扔了。
罗莲想去接,却被杨既狠狠的拽着,根本动弹不了。
“为什麽?”她到现在都不理解杨既,“那是你的亲女儿呀,你为什麽这麽对她?”
她的眼泪争先恐後的流出,杨既终于松开了一只手,去给她抽的纸巾,又为她抹干泪。
两人凑的很近,杨既靠近她的耳朵说:“因为她抢走你了呀,宝宝,你没觉得她的出现就夺走了你对我全部的关心。从‘杨既你吃了吗?’到‘喂宝宝吃饭了吗?’,这落差,好像我的存在就是为了让你有个女儿一样,不过现在好了,她死了,我们也不会再有孩子。”
说完,杨既松开了她,罗莲不能接受一个父亲会吃自己女儿的醋的事实。
“你真是个疯子,我要跟你离婚!”
杨既“哦”了一声:“你敢跟我离,我就让人把你女儿的墓撬开,让她在地下也不安宁。”
罗莲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几乎用全身的力气打了杨既一个重重的耳光。
“你说什麽鬼话?!”罗莲目眦尽裂,“她不只是我的女儿,也是你的女儿,你怎麽可以这样?!”
男人推开椅子,跪在罗莲面前:“宝宝手打痛了吧?”
他想牵起罗莲的手,可罗莲根本不会让着他。
“宝宝。”杨既擡上眼,“你觉得我说话难听,可以用你的唇把它堵上。”
要是在几年前,罗莲根本招架不住,但是现在……
“算了,宝宝不主动的话,我主动就好了。”他故作无奈地耸耸肩,抓紧罗莲的肩,那力道重的不行,罗莲生气极了,却挣脱不开。
男人如愿的吻上了那瓣嘴唇。
罗莲仍在挣扎着,她睁开眼,看到了地上的死亡通知书。
她怎麽可以在这里跟他接吻,怎麽可以?!
泪珠大点的涌出泪眶,男人感受到了离开他的唇,轻轻舔过了那颗泪珠。
“恶心!”罗莲恨不得撕碎他。
杨既一脸无辜的说:“宝宝已经觉得我恶心了吗?也是自从告诉宝宝我结扎了以後都不愿意跟我亲热了,想想之前宝宝可是每天都要接吻的。”
罗莲听他的话,甚至恨上了以前迷恋杨既的自己。
“宝宝是什麽眼神?我们好久没有亲热了,要不要就今晚啊?”
罗莲的眼神从那份死亡通知书上移到杨既的脸上,“你别想。”
对方又装模作样的低下头:“上次宝宝主动还是罗粒尘查出白血病的那会,事後,宝宝在查有没有怀孕的时候真的太可爱了,可惜我没忍住告诉了宝宝我结扎了的事实,那时候宝宝都气哭了吧,真的还好没怀上,医生说结扎了还有可能呢,你知道我有多害怕两条杠吗?”
罗莲吼道:“你非要一次一次听你结扎的事吗?要是怀上了,宝宝就不会死!”
杨既摸上她的脸:“她的命就是这样,她抢走了我那麽多称呼,就连口中的‘宝宝’都变成她了。”
杨既似笑非笑:“没事,我的宝宝还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