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且附和道:“利益牵扯才是决定性因素,张临羡因为利益想杀掉沈连江灼借势为自己的利益报仇。”
付括神情严肃:“好,我知道了,小树哥哥也有跟我说过,江攻玉和张临羡的死案要去翻。”
原零被“小树哥哥”这个称呼给惊到了,原来这麽可爱的称呼是可以放在张树钰身上的,他虽然对两个人的故事很好奇,但明显时机不太合适,他也没问。
反而付括从他的眼神里读出特别:“原零是有什麽想问我的吗?”
“没有。”原零很果断的回答了。
“是吗?”付括没有在追问到底。
付括从大衣的内袋里拿出一封信,放到了原零面前,“这是小树哥哥托我给你的,因为一些原因,上面的内容我也知道,希望你不要介意。”
原零拿过那封深蓝色的信封,他轻轻敲桌子,撞碎了火漆,打开了一看,字迹工整,他明白付括的意思无非就是张树钰右手残缺了,执不了笔,左手写字过分别扭,所以他才代书的。
这封信的篇幅不长,越到後面字就越散漫了,可见字的主人有些不耐烦。
“看完了吗?”付括说,“看完了,麻烦你签个名,哦,沈且也要签。”
“啊?!”原零有些迷糊。
沈且从笔筒里抽出一支黑色中性笔:“看来张树钰我不是真信得过你。”
“你……”付括蹩起眉,“算了,也没有不好承认的。”
原零读完信,信上是张树钰对之前和原零在网上的冲突软的语气,不过他对人造人的身份还没有转化,似乎在一个尝试接受的状态。
抱歉,原零希望你也能退一步,张树钰。
全篇最好看的三个字就是“张树钰”,只是不知道这字的主人是写过多少次了。
“看完就签了吧。”付括看着那封信。
原零接过沈且寄过来的笔,写下自己的名字,“原零”放在“张树钰”下面,一对比,原零的字就显得太过潦草了。
沈且看了没说什麽,接过信在“原零”的旁边写下“沈且”。
原零觉得自己的字更丑了。
沈且轻声说了句“没事”,原零一恍神点了点头。
看来沈且是猜测到了自己的所想。
“签完了。”沈且把信交回给付括。
付括收了起来:“谢谢配合。”
沈且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原零“嗯”了一声,问道:“所以你要去找他报告了吗?”
“对,”付括说,“今晚我也要回家,大事会办的。”
“祝你顺利。”原零站起来准备送他离开。
付括笑了,目光移向沈且,对方完全没有要送他的意思,他心里“啧”了一声:“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谢谢你的祝福。”
“不用。”原零有些尴尬。
付括说完就快步离开了,他收紧自己的背包前往监狱。
原零碰了碰沈且,问:“沈哥,你是觉得他不可信吗?”
沈且说:“没有,只是觉得他像一位故人。”
“谁呀?”原零想了想,“哦,盛医生!”
“嗯,他们都像神经病。”
原零歪着头,眼神锁在沈且身上,“一个理所当然发疯,一个卑微的发疯。”
沈且笑了:“还好我不用发疯。”
付括回来後几个正在边吃饭边聊天的狱警都闭了说话的嘴,埋头吃饭。
他没有正眼瞧他们,径直去找了张树钰。
这个点,罪犯们也都在吃饭。
张树钰用勺子捶着土豆泥,旁边同样残疾——失去一条左臂的大叔,道:“小张,一会要掀了。”
他擡头看了对方一眼,又继续捶,有时候手滑了一点,就敲到铁盆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如果没有人敢说他,他也就没停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