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台观看直播的陈轻野一口水喷出来,然後又笑了,这才是真正的滕万空,她可没忘记当年滕万空在墓地把她按在地上暴打一顿,还说什麽“打败我,我给你去死的权利”,很中二的。
陈轻野又不禁心酸起来,当时谁不中二呢。
陈轻野再回过神的时候,比赛己经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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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知最後一个项目是羽毛球比赛时,陈轻野没有继续兴奋。
滕万空看见她那副焉焉的样子,特意避开了镜头,对她说:“不想参加吗?”
“也不是不想吧,就是……”陈轻野欲言又止。
滕万空很认真地期待并猜测着她的後文,看到滕万空这幅认真的样子,忍俊不禁。
“就是一个人打没有安全感,你陪我?”
这回轮到滕万空说不出话了,半天吐出几个字:“我很菜。”
“没事啊,我教你,我们滕大小姐学什麽都很快的。”
在比赛开始前,两人训练了一会,然後报了双打。
其实滕万空还是很在意她的手,不过,刚刚陈轻野教她的时候,根本没怎麽提到手腕。
“你手腕的问题,真的是因为打羽毛球吗?”
“我就知道你会这麽问,怎麽说呢,羽毛球确实不需要手腕发很大力,但我不一样啊,我从小到大都习惯了手腕发力,怎麽教怎麽骂都改不了,好像这就是一种无法抹去的肌肉记忆,当时的我又自大,于是呢我就尝试过就用手腕打,独创一派,相信这样我也能打出去,结果到最後球拍都拿不稳,所以说我在羽毛球上虽然有点天赋,但终究在这条道路上走不远,这就是所谓的命运吧?”陈轻野苦笑了一下。
滕万空沉默了。
两人上场,对面是朴玲和今天和滕万空搭话那个女人。
“咱们来玩石头剪刀布吧?”
滕万空不明所以,但还是照做。
“ok,你守後场。”
朴玲那一组发球,她不怎麽爱打羽毛球,基本规则也不太懂,只是把球高抛起来然後发过去,不过也无所谓,这本来就不是很正规的比赛。
不过让陈轻野很意外的是,她原以为朴玲会发一个很高但不远的球,但那颗球却出乎意料地直冲地板。
陈轻野反应很快,立马把球挑了回去,球被挑的很高,朴玲的队员大概练过一点点,她跳起来,却是平抽过来的。
“滕姐!”陈轻野转头大喊一声示意。
滕万空其实还没搞清这个羽毛球到底怎麽打,只是看着这球打过来有点高,就微微起跳,再按照陈轻野教她的姿势和发力方法,把球打了回去,擦网而过。
拍子击打羽毛球的声音好似一声枪响,这颗球如同子弹,速度很快,对面二人还没反应过来球就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
场内短暂安静了不到一秒钟,然後群衆的欢呼声排山倒海。
陈轻野都愣住了,这拍子磅数25丶26的样子,不算高,这种声音,这力气也太大了,况且,陈轻野记得她没教过滕万空杀球。
反应过来後,陈轻野冲过去抱住滕万空,哈哈大笑:“滕姐厉害啊!无师自通!天才!”
短暂的欢呼过後,比赛继续,陈轻野当然不会让滕万空把风头抢过去,一记完美的滚网成功让观衆注意到了她。
打到後面,陈轻野打嗨了,她开始不在乎站位和战术,跑到後场,有球就杀,跳起来的反手杀球引的全场欢呼,各种步伐让人看的眼花缭乱。
滕万空在网前,阴差阳错地学会了扑网,滚网也摸到了一点门道,比分极其抽象。
“我嘞个羽毛球比赛,你们这是在?”
“陈小晓是真练过羽毛球吧,感觉和其他人都不是一个层次的”
“我是打羽毛球的,陈小晓这个水平已经可以进省队了”
………
“老板,这个陈小晓也有点意思啊…”
“呵,确实,捧一下吧,别太过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