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轻野,”滕万空深呼吸一口气,“你过来。”
陈轻野知道她发现了,也没多墨迹,坦然地走到滕万空面前,滕万空双目充满泪光。
“这些,假的吧?这几天你都不在,怎麽能吃掉这麽多?”她倒宁愿是自己被耍了。
“我之前就在这座城市了,”陈轻野拿起药品,垂眸看着,“在我入团前,我提前一个月搬来这熟悉环境,後来突然要去别的地方录节目,便匆匆赶去,垃圾都忘了扔。”
她没说谎,局里为了让她在收网的时候更好脱离以及更好的作战,确实这麽干了,结果第一期节目就要去别的地方。
滕万空说不出来的难受,房间没拉开窗帘,开着灯,她只觉得闷,拉开窗帘,窗台上也摆着大大小小的白色瓶子。
阳光像针,刺痛着滕万空身上的每一处。
她又想到什麽,声音略微有些颤抖:“那你为了瞒住这些,录制这几天你都没带药去?”
“几天而已,带着麻烦。”陈轻野无所谓地耸肩,好像生病的不是她。
“那你会不会很难受啊?”滕万空声音越发的沙哑,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不难受,看到你就不难受了。”陈轻野满脸轻松。
怎麽会不难受呢,滕万空又不傻。
滕万空落下一滴热泪,陈轻野瞬间慌了神,哪怕只是一滴也足以让她手忙脚乱地去找纸为她擦拭。
陈轻野柔声安慰着滕万空,向自己的心上人变着法解释这个病是多麽多麽的好治,实际上,滕万空知道患上心理疾病有多痛苦,尽管她没再落泪,但心脏还是一抽一抽地痛。
“为什麽非得来受这个罪呢?陈轻野,乖乖治病不好吗?”
“滕姐,有些事必须做,尽管那很疼,不过,在这件必须做的事里,我见到了我想见的人,那就不会疼了。”
工作人员打来电话,催促二人,滕万空心情需要时间平复,她突然请假,陈轻野也跟着。
“也行,”电话那头顿了一下,“不过这期节目你们後面得单独录制,补上去。”
“好。”
“既然现在没事了,滕姐,我们一起去逛逛吧。”陈轻野想着转移滕万空注意力,让她不老是关注她的病。
两人戴着口罩去商场逛了一圈,随後又去了超市,买了两件防晒衣,大包小包的零食,抓了一大堆娃娃,最後买了点食材,逛到太阳落山时才回家。
由于中午是滕万空做的饭,所以下午由陈轻野来。
滕万空学着陈轻野,在她做饭的时候在一旁一言不发的看着。
夕阳馀晖下,陈轻野脑中涌入一段往事,她偏过头笑着看滕万空,滕万空看着她,笑容光彩夺目。
“滕姐?”
“我在,怎麽了?”
“你在看我吗?”
“嗯。”
“你会回去吗?”
“你想我回去吗?”
陈轻野被问住了,下一秒眼眶湿润,有些东西和记忆里的东西不一样了,情感。
“不想。”
滕万空也知道陈轻野在干什麽,她没有拒绝了。
“那就不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