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
自己权衡?滕万空关上手机,捏了捏眉心。
滕万空怔怔地看着窗外,看着夕阳越来越残缺,光辉离她而去,最终归为虚无。
陈轻野轻轻推开门进来,滕万空依旧注视着窗外,看着窗外那明亮的圆月。
“我回来了。”
滕万空“嗯”了一声,轻轻转过头,她的脖子有些酸痛。
“张前辈怎麽样了?”
“张队醒了,和我唠嗑了一会儿,一切都好,只是目前还不能自由行动。”
滕万空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又说:“八点多了,你也是病号,还是早点休息比较好。”
陈轻野点头,但又蹲下来,蹲在滕万空床边,捧起她的左手,问:“你的手臂…”
“正常动作应该没问题,但如果要做训练或者别的运动,够呛。”
“你请了多久的假?”
“一周,不过我应该明天就会出院,在周边逛逛,拜访拜访老朋友。”
陈轻野微微笑起来,捏了捏她的手指,小心翼翼地继续问:“那…你…後天,或者大後天…有时间吗?”
“看情况吧,你有事吗?”
“有事,”陈轻野握住她的手,“我想和你去看海。”
滕万空深吸一口气,虽然说她猜到了,但这也太直白了,而且,虽然陈轻野的手是冷的,但眼神却炽热得要将她焚尽。
“好,那你到时候地址发我。”
陈轻野差点高兴得跳起来,可这里毕竟是医院,她还是克制住了。
陈轻野握得更紧了些,眼睛亮晶晶的,继续问:“那滕姐你说的老朋友是指?”
“周林。”
陈轻野一挑眉,乖乖地问:“我可以去吗?”
滕万空点头。
***
第二天,两人又买了点七七八八的东西送到医院,然後去了城中一家酒吧。
虽然说二人在整个饭圈不火,但还是为了防止被认出来戴了个鸭舌帽。
来到吧台前,周林穿着白衬衣,袖口挽上去,领口两颗扣子没扣,头发半扎,低着头,在灯光下摆弄手上的银饰。
这个时间一般不会有什麽人来酒吧,周林想什麽想得出神也没注意到二人。
陈轻野轻轻叩了叩桌子,她没想到有一天清冷这个词能用在周林身上。
周林才回过神,擡起头就对上清澈的双眼。
她愣住了,又转头看向另一人,不出意外是她高中时期的老大。
“你们怎麽……找到这的?”那麽久没见,周林和人说话的语气都轻了许多。
滕万空回答说:“我队友来你这喝过酒,後来跟我说这有个长得还算不错的调酒师,叫周林。”
“原来如此…”
陈轻野一边看着展示柜里各种各样的酒,一边问:“怎麽当了调酒师?”
“当年高考勉勉强强上了个大专,但当时什麽都不懂,不知道选什麽专业,就随便选了,然後又勉勉强强找到工作。”
“那为什麽会在这边?不应该在E市吗?”这个地方工资低物价高,陈轻野想不明白周林为什麽会在这里。
周林没说话。
陈轻野和滕万空对视一眼,她突然笑了,和周林说:“我们来都来了,不准备招待一下?”
周林终于笑了,问:“好啊,想喝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