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狗丶狗男人,居丶居然说我丶我丑,我丶我他……”
滕万空甩给她一包纸,成功堵住了那个没能说出口的“妈”字:“先把舌头捋直了再说话。”
滕万斯扯了两张纸在脸上胡乱地擦了几下,咽了咽口水,终于缓过来。
“我他妈丑?总比她那所谓的新妹妹好看吧?”滕万斯确实好看,和滕万空有些相似,只是她不是异瞳。
“所以,你被他甩了,就跑我这来了?”
“嗯,爸爸也说我没出息,让我自己一个人静静。”不知为何,滕万斯提起滕勇有些哽咽。
直觉告诉滕万空,她这妹妹在撒谎,尽管她尽力地掩饰着,把自己变成一个失恋的的少女。可是,她语气里的那份沉重丶悲痛与解脱太明显了,掩饰不住。
“姐,我能在你这住几天吗?爸爸他现在正在气头上,肯定不能让我回去了。後妈……就更别说了。”滕万斯垂下眼眸,像一只受了委屈的小狗。
滕万空没感觉错,这句尾音明显上扬,是期待,以前滕万斯从来不会这样,期待滕万空会做些什麽。
滕万空不知道为什麽,但她确实知道了,滕万斯逃出了一个牢笼。
“好,”滕万空还是应了下来,“但你睡沙发。”
滕万斯连连点头,她终于有机会像正常人一样,以妹妹的身份,去爱姐姐。
***
国庆第一天,滕万空为了赴约起得很早,滕万斯睡眠同滕万空一样,很浅,只是洗漱的声音就把她吵醒了。
得知滕万空生日提前後,滕万斯坚决要跟着,滕万空实在没办法,只能带着她。
结果到了陈轻野的庄园,陈轻野还没起床,给她们开门的是青黛。
“青黛?怎麽是你?”滕万空有些疑惑。
“轻野太懒了,她主动约我,我就来了,结果一看人家还睡着,给我开门的是保姆。”
保姆正在厨房“叮咚哐啷”地做饭。
“又是小姐的朋友吗?小姐还在睡觉,请稍等。”
“能把她叫醒吗?”滕万斯是个急性子。
“当然,只是小姐起床气很重。”
“姐,你和她关系好像还不错,你去。”
青黛也怂恿她,滕万空耐不住这俩地唠叨,上楼走去了陈轻野的房间。
滕万空轻轻扣门,无人回应,她敲重了一点,结果门没锁,自己开了。
她没进去,一开始来陈轻野家参观,她哪都看了,就是一直没去陈轻野的卧室,她一直觉得她不配。
“陈轻野。”
“谁啊?”卧室里传出不耐烦的声音。
“我。滕万空。”
陈轻野一下从床上坐起来,完蛋,昨天兴奋大半夜不睡,现在睡过头了。
她鞋都没来得及穿,下床去给滕万空开门。
“抱歉,我睡过头了。”陈轻野尴尬笑笑说着就要下楼。
“大小姐。鞋忘穿了。”滕万空面无表情地说出这句话,明明连语气都是那麽的平淡。陈轻野却听出些调戏的味道,尤其是这种称呼,一定是最近学习学疯了。
“别这麽叫我,滕小姐。”陈轻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进屋穿鞋。
滕万空就站在门口,面对着陈轻野卧室里两个透明的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