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烫。”钟国把勺子放在碗边,自己也拉了把椅子坐下。
智孝吹了吹,舀起一勺送进嘴里。南瓜的甜混着米的香,温温地滑进胃里,像是有只暖融融的手轻轻托住了五脏六腑。
智孝满足地眯起眼,含糊不清地说:“好吃……比外面卖的还香。”
钟国看着她像只被喂饱的小猫似的表情,嘴角弯了弯,也拿起勺子慢慢喝着。
阳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餐桌上,把粥碗的边缘镀上一层金边。没有镜头,没有游戏,没有凌晨的冷风和湿衣服,只有一碗热粥,和彼此呼吸的声音。
智孝喝到一半,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钟国哥,甲镇哥说我今天有什么行程了嘛?”
“甲镇给你请了假,明天开始你就要继续录制了”钟国放下勺子回答着。
“我今天居然休息!”她吸了口粥,眼睛亮晶晶的,“那……喝完粥,哥要不要一起看个电影?”
钟国看着她眼里的笑意,点了点头:“好啊。”
窗外的阳光越来越暖,把冬日的凉意彻底挡在了外面。
锅里的粥还冒着热气,而这个被晨光和甜香填满的早晨,才刚刚开始。
两人吃好早餐,钟国宠溺的将智孝推向沙,只留下自己打扫战场。
钟国收拾餐桌的动作很轻,碗碟碰撞只出细碎的叮当声。
智孝窝在沙里,指尖划过遥控器,屏幕上正跳着喜剧片的简介。
她选了部老片子,画面里的夸张肢体动作隔着年代都透着憨气,刚点开,就听见厨房传来水龙头关掉的声音。
钟国擦着手走出来,额角沁着层薄汗——大概是收拾时热的。
他看了眼屏幕,顺势在沙另一头坐下,距离不远不近,刚好能看清智孝脸上的表情。
智孝往旁边挪了挪,拍了拍中间的空位:“哥坐过来点啊,这边暖和。”
阳光这时斜斜地切过客厅,刚好落在两人中间的地毯上,像块暖融融的琥珀。
钟国依言坐近了些,智孝忽然起身,从沙角落拖出条米白色的针织毯,往两人腿上一盖,边角顺势搭在钟国膝头:“别着凉。”
毯子带着洗过的淡淡皂香,钟国指尖碰了碰,温温的。
屏幕上的喜剧正演到主角踩滑摔进面粉堆,智孝“噗嗤”笑出声,肩膀一抖一抖的,梢扫过钟国的胳膊。
她笑得眼睛弯成月牙,转头想跟钟国说什么,却见他也在笑,嘴角弧度浅淡,眼里却盛着比阳光还软的光。
“钟国哥也觉得好笑吧?”智孝凑近些,声音里还带着笑腔。
“嗯,”钟国点头,伸手从茶几上拿起盒草莓,挑了颗最红的递过去,“慢点笑,别呛着。”
智孝咬着草莓,果汁沾在唇角,钟国抽了张纸巾递过去,她没接,反而往前凑了凑,示意他帮忙擦。
钟国指尖碰到她唇角时,她下意识缩了缩,像只被挠到痒处的猫,眼底却全是狡黠的笑意。
他无奈地摇摇头,轻轻擦干净那点红渍,指尖残留着她皮肤的温软。
喜剧片的笑点密集,智孝笑到后来直捶沙,偶尔倒向钟国那边,他就稳稳地托住她的胳膊,等她笑够了坐直,再递过水杯:“喝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