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随地发情的贱骨头就应该戴上贞操锁。”
沈湫寻一边放狠话一边颇为狼狈地穿上裤子,直到扣上最后一颗纽扣心里才松了口气。
【???你为什么会知道这些东西。】
‘啊啊啊啊都怪许知远,他家里啥都有。’
【可恶啊竟然敢污染本统的娇娇宿主。】
‘电子贞操锁你也戴上吧兄弟,听到了吗,兄弟!’
【本统是正经统。】
说完,他看见男人跪在自己的脚下颤抖,心里疑惑是不是把人踩疼了,冷着脸将信将疑地移开脚,却见男人伏在地板上,脸泛着不正常的红,蹲下来还能听见男人性感的轻喘。
沈湫寻是性冷淡,但他是个正常的男人。
‘啊啊啊啊啊啊这个男人好可怕。’
【让他滚!】
沈湫寻面无表情地踢腿就走,他自己以为装得很好,实际上脸颊都满上了晚霞般的粉红,十分可口。
要是是一只猫,此刻估计全身的毛都炸起来了。
等到他走到电梯时,一只手赶在他的面前替他按下按钮,回头,是脸上还残存着一些薄红的许知远,男人羞怯地看一眼他,沉默地跟着他走到电梯里。
沈湫寻贴在电梯的一侧,眼睛紧紧盯着放着动画片的光屏,一点眼神也不漏给某个男人。
许知远颇为哀怨,但想起刚刚自己的失态,他的指甲掐进肉里,拼尽全力终于将自己又硬生生塞回人的躯壳中:“我送寻寻?”
“不必。”
许知远还要说什么。
“闭嘴。”沈湫寻瞪他一眼。
许知远只好闭上嘴乖乖地当保镖。
等到了门口,见到在医院门口等待了不知道多久的傅明川。
他等在车边,静静地等待沈湫寻从门口走出来,黑棕色的眼睛像是积压着什么,一直到看见沈湫寻面无表情地无视他走开,才不得不放弃了这副怨夫模样迎了上去,声线有些藏不住的颤抖:“你又不理我。”
总是……
仿佛他怎样都留不住,留不住。
他得用最令自己恶心的姿态上赶着求着他尔尔宠幸自己,而一旦自己离开一点点的距离,就会被无情地抛弃,就会有无数的人上赶着接替他的位置。
傅明川咬牙切齿,清俊冷漠的面容几乎要破碎,尾音带上隐隐的哭腔:“你又不理我。”
沈湫寻回神,才看清面前这个男人,他的脑海里全部都是他可爱的神气的厉害的无与伦比的机甲,压根没看清这人是谁。
“那……那个……”沈湫寻舔舔嘴唇,他被那双黑棕色眼睛里盛满的悲伤打断了思绪,不过也就一瞬间,沈湫寻摆着自己的死人脸毫不客气:“忙着呢,下次再说。”
说罢就要越过男人离开,腰间小挎包的玩偶小腿荡个不停。
许知远这次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他看着傅明川,心底除了快意之外……或许还有那么两分的兔死狐悲?
不。
都是贱人。
沈湫寻被挡得没了办法,他现在简直就是急急国王,看着傅明川那张清俊中带着忧伤的脸,伸手拉过男人的脑袋“啵”得一声亲在男人的嘴唇上,又将人推开拍了拍肩膀:“爽了没?一边玩去我今天忙着呢。”
只觉得一阵香风扑面而来,还没等人嗅闻出来香味,就已经蝴蝶振翅一般飘向远处。
傅明川被这样一个简单粗暴的吻如同当头一棒般钉在了原地,他愣愣地碰上唇角,回头,却见罪魁祸首早已经奔向了中转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