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湫寻做了个梦。
梦见自己回到了伽马星的那个小出租屋,他从黑药店打工回来,沿着漆黑的楼梯拾级而上,开锁,开门,房间里照着暖洋洋的黄色的光。
许知远从卫生间出来,银发湿漉漉地搭在额前,逛着膀子,只在肩膀上搭着一块白色的毛巾,碧绿的瞳孔丰富被暴雨冲刷之后的雨林,有种蓬勃灼热的味道。
他沉默着关门,被凑上来的男人揽过腰。
沈湫寻还在迷惑着,却见男人已经掐着他的腰将他抬到了那方磨损严重的桌子上。
男人的吻落了上来,他似乎坦然地接受了这个吻,匀称的双腿紧紧地夹住对方劲瘦的腰。
带着柠檬味的湿气彻底将他包裹住,晶莹的水珠由发丝落下,染湿了他的衣服……或许还有别的。
男人的虎口掐着他的下颔,另一只手没入衣摆深处,羞人的水渍声在空旷的房间内回荡,沈湫寻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忍无可忍地将人踹开。
男人向后跌开几步,不小心撞倒了角落的柜子,柜子倾斜开,五彩斑斓的东西洒落一地——皮鞭、蜡烛、口枷、猫耳、尾巴……
于是下一秒皮鞭到了他的手中,他坐在桌子上,穿着一条稍微抬腿就能露出腿根的紫色短裙,两根伶仃的黑色带子交叉在胸前绑住锁骨,露出圆润的肩头。
黑色的尾巴从裙子里延伸出来圈住雪白的腿,大腿肉被勒出一点点的凸起,他抬手摸了摸,摸到脑袋上柔软的两只耳朵。
面前的Alpha被一根绳子绑在椅子上,细细的绳索勒住男人饱满的胸肌,而小麦色的皮肤伤痕累累,红色的鞭痕斑驳而暧昧。
墨绿色的瞳孔紧紧地盯着他,似乎已经用眼神将他的衣裙剥了个干净。
空气里弥漫着烂熟的柠檬酒的味道,仿佛预示着刚刚发生过什么……又即将发生点什么。
沈湫寻醒了,睁开眼睛的时候房间里黑乎乎的,他盯着天花板看了半天才后知后觉地开始脸红……他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还……还穿着那种衣服。
‘救命,难道是春天来了?’
【什么?】
‘我有一个朋友,梦见了一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但我这个朋友他并不热衷这些事情……你觉得是为什么。’
【他可能需要爱情的滋润。】系统深思熟虑地得出以上结论。
‘?’
沈湫寻想:他已经22岁,想谈恋爱也很正常……但这种方式不太对吧?!他不搞字母,也不喜欢女装,难道他其实心底是喜欢的?!
他竟然是一个如此涩涩的人?
房门打开,沈湫寻下意识地拉起被子将自己包裹严实,他看着身穿燕尾西装的Alpha手拿托盘上前,堪称绅士地将托盘里的餐食摆放到餐桌上,那双在梦里潮湿滚烫的翡翠眸子此刻竟然纯良无比。
显得刚刚在梦里编排人家的自己像是色中饿鬼。
沈湫寻罕见地有些不好意思,他木着脸轻咳一声,看着餐桌上的早餐,终于找到了生气的借口:“谁准你偷偷跑进来了?我真的会惩罚你。”
许知远但笑不语,弯下腰,贴身的西装外套因为重力原因敞开,露出光滑的被黑色绑带紧紧束缚的内里:“真的吗?那我会很害怕。”
他不露痕迹地瞥向床头的熏香:这个熏香有引导入梦的作用。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个贱男人。】
“……”沈湫寻的眼神扫过某人胸前“不小心”露出的皮肤,原本冷淡的表情越发冷淡,他看了一会,又若无其事地离开,盯着远处的墙壁,实则脑子里在莫名其妙地想些东西。
耳根有些红。
他甚至有些不敢直视许知远,一看见他就会想起梦里他在自己紫色的裙摆下吞咽的画面……
还有双手被束缚在背后凑上来吻他的腿根,脖颈上的狗铃铛在梦里响个不听。
裙摆都弄湿了,尾巴更不用说。
许知远欣赏他的羞涩,看着那点耳畔的粉红,欲念被一把钥匙释放出来,勾得他骨头发痒。
半晌,他听见寻寻平直冷漠的嗓音:“有教程吗?”
【?】不气不气不气不气,小尔宝宝想要探寻新世界是很正常的事情,是很正常的事情……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贱男人给它死。
眉头微皱,许知远思考片刻:什么?
猛地抬眸,对上那双清澈淡漠的黑色瞳孔,犹如一万只蚂蚁在啃噬,他紧紧地握住床沿,拼尽全力才勉强克制住自己的动作,他又急忙开口:“有。”
“有的。”
喉咙干渴,他顾不上什么礼义廉耻,矜持克制。
他凑近些,在某人坦白的目光下凑过去,仿佛神坛下的眷者,渴望着神明赐下的一点甘露。
冷漠澄澈的眼神仿佛行刑者的凌迟,他仿佛被夹在十字架上炙烤。
他的衣服被引导着拨开,露出禁欲外表下银当的内里。
他的指腹没入对方的衣摆。
上好的蚕丝被被甜蜜的雨水打湿。
于是他们确实不小心地打开了那个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