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事,于是沈湫寻又准备回去继续睡觉。
“没事的冬寻……只是意外弄伤了,不用担心我的,不是很疼,都怪我看不见东西不小心搞砸了……我会弄好的,伤口不是很深。”
傅明川听到声响回头,因为看不见,所以和沈湫寻的距离一下子拉得很近,温润的嗓音滑过耳廓,有点暧昧。
沈湫寻能看见那清澈的黑棕色眸子迷茫地朝这边看过来,他后退一点,看一眼菜刀:“你没传染病吧,记得把菜刀洗干净。”
“……”傅明川微顿,垂着眼睛轻轻嗯一声,手指蜷缩,慌忙地拿起菜刀用水柱冲洗,水流与鲜血混在一起流入水池,一整个凶杀案现场。
伤口泛白,透过细缝能看见内部鲜红的肉层。
沈湫寻回头在桌子上抽两张卫生纸,回头抓住男人的手掌拉过来,伤口处的皮肤泛白,他低头含住那一截指腹。
【???????】
傅明川没料到他的动作,在某人看不见的地方,眼睛眯起,像是重新恢复视力一样隔着黑暗紧紧地盯住面前的人,原本无害的眉眼染上几分危险,指腹处温热濡湿的触感似乎从穿过皮肤一路顺着血管传至全身。
牙齿轻轻咬住他的皮肤,舌尖轻柔,抵着他的伤口慢慢吮吸,潮湿的口腔将整个伤口包裹住,丝丝缕缕的痛感转化为另外一种感觉,缠绕住他的心房。
傅明川喉结滚动,另一只手无声地攥紧。
他勾引了两天没什么成效……倒是分分钟被对方迷得神魂颠倒。
其实也就一会,沈湫寻松开嘴,伤口不再像刚才一样涌血,才用卫生纸叠起来给人裹住。
出租屋没有创口贴,更没有消毒水,他懒得出去买,就只能这样敷衍人。
“……对不起,我搞砸了。”傅明川的嗓音有些低,夹杂着意味不明的情绪。
沈湫寻把他的手一扔:“没事,动作小心点。”
指腹的伤口被白净的卫生纸包裹住。
傅明川前进一步抱住他,双手环住细细的一截腰,下巴搁在沈湫寻的颈窝里,侧脸贴一贴白皙的颈侧,很是依赖的模样:“你对我真好。”
【。】
沈湫寻本来很心虚的,一下子就踏实了,伸手拍拍男人的后背:“你知道就好。”
门口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暧昧的气氛骤然被打断,傅明川眼里戾气横生,又在被推开的那一瞬间垂下眼睛,依旧一副软弱好欺负的老实人模样。
沈湫寻将人扯进厨房深处,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个身穿统一制服的警察,看见他的时候微微愣住,冷硬的态度骤然柔和下来不少:“你好。”
其中一个警察看一眼手中的表格:“请问是沈冬寻先生吗?”
他小心地看一眼门内这位租客,又掩饰一样地移开视线。
“是。”沈湫寻只开了小小一个门缝,懒洋洋地倚靠在门边。
“我们是巡查队的,最近下城区不是很太平,鱼龙混杂,居民们都要提高警惕,发现可疑人员一定要及时向我们反应。”
家里藏了个通缉犯的沈湫寻丝毫不慌,十分高冷地点点头:“嗯。”
警察看一眼他身后的出租屋。
“……”
沈湫寻关门,片刻后又回来,伸手给两个警察一人塞一个今天菜市场买菜阿姨好心送的免费的蔫了吧唧的带着泥土的小胡萝卜,身体站在门口的正中央丝毫没有挪步的意思:“我要睡了。”
“好的好的。”警察接过胡萝卜,互相对视一眼,其实本来是应该搜查一遍的,但这样美丽又慷慨的租客怎么会跟可疑人员有关系呢:“那请您注意安全,晚安。”
沈湫寻关上门。
两个警察拿着还不够他俩塞牙缝的小胡萝卜下楼:
“你好像不喜欢吃胡萝卜,要不把这个给我我给你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