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多锻炼。”
“我整天在床上怎么锻炼?”
“知道了,我努力。”
“你是不是胆肥了敢这么和我说话?”
“不敢不敢,下次老婆先选姿势好么?”
“?”
沈湫寻想要踹他一脚,但腿软绵绵的,他只能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床头柜上放着一个漂亮的玻璃台灯,光滑的玻璃表面倒映出男人噙着笑的脸。
他越发不爽,选择继续骂人:“我不管我就要出去。”
“外面院子里的躺椅也很软,在那锻炼也可以。”
“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东西?”
“老婆,都是你。”
“你闭嘴。”
“好好好,遵命。”
半晌,没有听到回音,黎淙将擦完身体乳的左腿放进被褥里,回头,看见自家老婆臭着一张脸睡着了,左侧的虎牙咬着口腔软肉,右侧的脸颊微微鼓起,看起来是气得不轻。
但还是没忍住睡着了。
黎淙看了一会,回头继续抹另一条腿的身体乳,白色的乳液被双手推开,细致得像在画画。
做完这些,离天亮还有一个小时,黎淙躺到沈湫寻的身边,捏一捏他左侧的脸颊肉,引导睡梦中的他松开牙齿。
他像是也被这被温和宁静的气氛泡软了,喃喃道:“乖宝,你说你能跑到哪里去呢?”
“你又在抽什么风?”沈湫寻皱着眉睁开眼睛,半睡半醒,更像是在梦游。
黎淙微愣,凑过去一点:“老婆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吗?”
“有这事?”
“我杀掉棕熊的那个晚上。”
“哦”
半晌,黎淙没有听到回音,他抬头,点一点那张素白的小脸:又睡着了。
等到他关灯准备睡觉的时候,怀里乖巧无比却猛然惊醒,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
“嘶……”沈湫寻扶住自己被迫锻炼过度的腰,咬牙切齿,黑色的瞳孔仿佛被大雨冲刷过后的卵石:“不对……你假装失忆骗我很好玩?”
他回忆起那晚……茶几!茶几是玻璃的,他做的鬼脸全被这货看到了。
原来那晚黎淙的冷气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担心,而是找回记忆之后发现他是个骗子。
人怎么能倒霉成这样!
黎淙长臂撑着床铺缓缓起身,手肘抵在布料上发出窸窣轻响。
粗糙的指尖先在细白的腰侧虚悬半寸,指腹灼热,游移片刻才轻轻落下去,掌根揉过腰窝时,指缝间漏出的力道将白皙腰肉碾出柔软弧度,先前留下的红色指印在掌纹下若隐若现,像雪地里溅开的莓果浆液。
拇指按压到腰椎凹陷处时,怀里的人忽然颤了颤,腰侧肌肉瞬间绷紧,带动臀线在布料下绷成漂亮的弧度,斑驳红痕和牙印也跟着在皮肤表面游移,像被揉碎的晚霞渗进肌理。
夜色沉眠。
那双淡金色瞳孔像被阳光淬过的琥珀,棱角分明的下颌线压下时,喉结在皮肤下滚动出锐利的弧度。
鼻尖几乎要擦过爱人颤抖的睫毛,呼吸裹挟甜腻的潮湿:“你演爱我的时候——”拇指突然碾过对方泛红的下唇,指腹按住那颗颤抖的虎牙,“连瞳孔收缩的频率都在骗我。”
沈湫寻抬眸,心头忽然笼罩下来一阵寒意。
作者有话要说:
哇咔咔咔(七子邪恶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