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洞
他们一路向南,直到一个几乎垂直的悬崖挡住了去路。
“看来我们得翻过去了。”锦厌尘若有所思。
“翻过去?你没开玩笑吧,这麽高,岂不是送死?”迟屿万分惊异。
“这里没有别的路了,”晓天宸道,“我刚才向两边找去,想绕过去,咱们得多走十馀里路,那太远了,而且也有太多未知的危险。”
“可是……”迟屿看着这高耸入云的悬崖,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你别怕,我保证让你安安全全的上去。”晓天宸对迟屿说。
“谁说我怕了,我就是……就是……”迟屿试图来挽回自己的尊严,但终究还是没就是出个所以然来。
这悬崖上,碎石时不时的落下,看着便很是吓人。
江子由擡头朝上看了看,随後露出一种近似于不屑的神情。他操着那一束束银丝,便往上爬去。
锦厌尘一眨眼的空,他便已上去好远。这可给锦厌尘吓了一跳,朝上面喊:“哥哥,你小心点儿!别掉下来了!”他其实本来还想再说一句:别掉下来摔死了。可一想这句话实在是太不吉利,还是别咒江子由了好。
可谁知没过一会儿,他在擡头却不见了江子由的影儿。
“我靠,他人呢?”锦厌尘愣了一下。
江子由喊话的声音从上面传来:“你们快上来,这上面有东西。”
“什麽?”锦厌尘朝上面喊去。
他没有听到回应。
几人无法,用傀儡丝编做绳子,确定结实後接连向上爬去。
他们在江子由消失的位置发现了一个山洞,直通到极深的地方,一眼望不到头。
江子由此时正站在那儿,愣愣地盯着墙。
“哥哥,你看什麽呢?”锦厌尘问,可他转头一看,却同样也呆住了——这上面有很多红色的字,更像是某种神秘的符号,最奇怪的是,这里没有任何雕刻和磨损的痕迹,更像是天然形成的。
“他们怎麽都不说话了?有什麽东西吗?”晓天宸问迟屿。
“这上面有字,也可能是符号,但不像是人刻的,很奇怪。”迟屿道。
“字?什麽字能看出来吗?”
“不能,”迟屿摇摇头,“也不完全是字,看不懂是什麽。”
这周边的墙层层叠叠,好像千层书页一般,整体又不是灰土的颜色,而更偏向于棕红色,那几个红色的大字更是显眼,好像天然就长在那儿。
到底是什麽样的技术,才能不留痕迹的在岩壁上雕刻,竟然看不出来一点儿人为的样子。
这里绝对不是什麽记载的东西。如果是有技艺极高超的人记录东西在这儿,字数不会这麽少——这里挨个数下来,顶多不足三十个字,就算是只记一句话在这也够呛。
这几个字离洞口很近,常年风吹日晒,却能依然如故,色泽似新。可这里的环境怎麽可能能让它坚持这麽久?这些东西在这里的时间必然不短,这黔南州的悬崖本就是其凶险之地,人烟也少有聚集,更少有人会闲来无事爬到这崖上来。
他们往里走去,可周围的环境随着光线的减弱,逐渐变得阴冷,且越发的潮湿起来。这空气里似乎有一种什麽气味,越来越浓重,像是恶臭,也好像尸体长期泡在水中腐烂的气味。
前面没了去路,而是一条极长的水渠。
他们只能趟着水过去。
锦厌尘身先士卒,向里面走去,忽然叫了一声,拔起自己的腿来。“你们先别过来!这里面有水草,缠的很紧,而且很容易中招。”
“用刀能割断吗?”
“太纫了,不好断。”
锦厌尘用刀割去,稍未注意,却伤了自己的腿,血液流出的瞬间,那些水草却自动散开来,纷纷趋向一边。锦厌尘顿时感到疑惑,便动动腿在水里晃了两下,血液更加广泛的扩散,将那一片染了个红,而同时,那一片的水草都飘向了一边。
“这些草怕血,在腿上划个小口子,他们就不会靠近了。”
锦厌尘二话不说,便在脚踝处划了一刀,迈进水里。他亲身试验後表示:“真的可以,你们来吧,这水挺凉的,也感觉不到多痛。”
迟屿握着刀正要往自己腿上划去,却被晓天宸抓住,道:“你从未修炼过什麽法术,受了伤病也不容易好,我背着你过去,你就别划了。”
“可……”迟屿并不想因为自己而拖累晓天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