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村里干了一件大事。◎
【纸牌:___】
“poker”
这一周孟繁依然没有回家,早上刚睁开眼,就看到了眼前跳出来的背单词任务,立即将还深深记在脑海里的单词,以手代笔写了出来。
写完的片刻,她的被子上就出现了一块钱。
一大早起来就能赚钱的感觉真不错!
她捏起一元硬币,放在手里抛了一下。
正面就起床,反面就继续躺在床上。
正面。
再抛一次。
孟繁再次打开手心,看到手上露出反面的硬币,翻身将它塞到身旁的书包口袋里,然后理了理被褥,将枕头放在自己的脑袋后面,又躺了下去。
随后从手边拿起之前在县城里买的作文书,躺着看起了里面的一篇篇作文。
虽然看完作文书没有什么奖励,但她要提升作文成绩,还是需要多看一些正儿八经的作文,才能尽可能契合作文题。
这个双休她几乎一直都在学校里待着,要不就是在宿舍里看书,要不就是在自习室里写作业。
零食方面,周五任务让她不得不买的一批东西里,就有不少零食,足够她吃上一阵,饼干她没打算继续买。
上学期买饼干主要是因为她面上还“很穷”,又实在是不想日日吃咸菜,只能多买些饼干放在书包里充当早餐,中午和晚上偶尔不想吃咸菜的时候,也会拿饼干当饭吃。
这学期面上她已经挣了钱,一日三餐都可以在食堂里吃,就没必要再准备饼干了。
与此同时,在家里的孟玉兰,见到了来到她家闲聊的村里人。
听到大家说起孟繁家里分家的事,她忍不住直哼哼,然后被她妈打了一下:“要说就说,哼哼什么,不像话。”
“孟繁的大伯母才不像话呢,”孟玉兰气呼呼道,“说好的供孟繁上学,才给房子的,她倒好,根本就没有花钱,孟繁的学费都是国家补贴的,跟她没有半毛钱关系。”
“什么?国家补贴的?可她说是自己口袋里拿钱出来的啊,”村民一脸激动,伸手抓了把瓜子放在孟玉兰手里,“什么情况啊,玉兰你说说看。”
“就是这样嘛……”孟玉兰拿着瓜子,一五一十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出来,最后道,“你们说她是不是太过分了?怎么能这么做?哪有这样的人啊!对不对?”
“对对,你说得对。”
“就是嘛,这也做的太过分了,你好歹……国家给了补助,你把剩下的钱拿出来给孟繁买点好吃好喝的,买点衣服嘛,后面国家花了钱养的孟繁读书,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还顿顿给孟繁吃咸菜,一个月就给二十块钱生活费,”孟玉兰再次气恼,“今年寒假孟繁实在是没钱,只能去县城里打工赚钱,她也一点不担心。”
“孟繁寒假没回来,是去县里打工了?”
“嗯,”孟玉兰说的委屈,声音里又带了几分泣音,“因为……因为她回来都没地方住,过年孟繁大伯回来,也还得跟他们在一个房间里搭板子睡,这怎么行嘛,孟繁说,她在外面宿舍里睡,好歹有个正经的床呢。”
“咦——怎么能这么干?”
“是说呢,之前说自己这么好那样好,结果就这?她大伯怎么也不说说。”
“搞笑了,她大伯肯定是在背后躲着呢,人要面子,哪里会站出来说,人家两口子肯定躲在被窝里高兴呢,觉得自己轻松就拿到了房子。”
“就是就是,这样的大事,家里肯定男人做主,孟繁过年在县里打了一个月工,他对外有说什么吗?不是都默认了人家说的孟繁去外家做客了?”
“孟繁也这么说,”孟玉兰立即点头,“她说自己在学校呢,又不是在野外,她大伯要是想管这件事很容易,他不管,就说明他是知道的,而且很可能是他偷偷在背后搞事呢,太过分了,什么人嘛!”
“是吧,”坐在她家的村里人挑了挑眉,“人孟繁在学校,不在野外,要找到人说这件事多容易啊,他不提,说明他不想提,没准人家还高兴呢,觉得自己的老婆聪明,能把他弟的房子拿过来。”
“那不一定,”另一个村里人摇了摇头,“以某些人的想法,孟繁是个女孩子,没准人觉得那房子她就没有什么继承权,都是属于自己这个当大哥的才对。”
“这话有道理,要是在旧社会,那肯定这么说了,现在新社会不敢那么来,只能捏着鼻子养孩子换房子呗,但也不愿意多给钱,这才想着去搞什么助学补助,本来以为孟繁发现不了,谁想到碰巧就让她听到了。”
“啧啧啧,这坏心思啊,都要溢出来了。”
“前面几年对孟繁好点,也是为了房子呗,然后眼看着房子要到手,怕吃亏,就开始敷衍了事了,面上功夫都做的不到位,真是。”
“可不是么,这人啊,一涉及到这种钱财的事,那总是为自己考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