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绝:“……”
这时候不喜欢才是标准答案,才能让燕止彻底讨厌他,只想帮着天道打败他。
但燕止听了这句话大概会很伤心。
他说不出口。
于是樊绝思索了半天,又很凶地睨了燕止一下:“你一年前都那麽对我了……不过看在你长得不错的份上,还是可以勉为其难的喜欢你一下,只一下。”
燕止若有所思地点头。
“……但你以为我还会像以前一样爱护你,呵护你,尊重你的意愿吗?”樊绝凶凶地开口,“我说了,既然你不识擡举,那我也没必要对你这麽好了,就这麽把你囚禁起来多方便,既跑不了,也没法和我作对,兴致来了,我想怎麽折腾你,就怎麽折腾你,不用照顾你的心情……”
燕止仰头问他:“但你好像没有这麽做?”
樊绝:“……”
他沉下眼看了燕止半晌,觉得老虎不发威,燕止总把他当病猫,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樊绝一把提起燕止,把他按到了监牢冰冷坚硬的墙壁上,血河般的红眸盯着燕止冷淡圣洁的金色眼睛:“是吗?既然你这麽希望我折腾你,那就满足你好了。”
燕止轻飘飘地睨了樊绝一眼。
……
安静的囚室里第一次闹出了如此大的响动。
钢制的镣铐急促而快速地晃动着,与之连接的锁链“啪”“啪”一下又一下地撞上了墙壁。
大概是凶恶的大魔头在审问他新抓来的神族了。
大魔头不愧是大魔头,手段似乎格外残忍,连这麽意志坚定,正直冷淡的审判官大人也完全招架不住他的审讯。
锁链哗哗作响,连带着大审判官遭受审讯的声音也混杂在了响声中。
起初大审判官似乎还在负隅顽抗,只偶尔泄出几声闷哼,但审讯越来越重,像是鞭子一声又一声“啪”“啪”抽在肌肤上,大审判官便招架不住如此严苛的审讯了。
大审判官的意识模糊起来,无意识泄出几声:
“嗯……”“啊……”
魔头乐于看见这位痛恨的仇人被审讯得失态,令人愉悦的场景让他呼吸加快,心跳加速,于是便也愈发残忍起来。
镣铐和铁链一声声撞击的声音太过剧烈,几乎听得人心惊胆战。
不知过了多久,随着铁链被骤然崩紧的一声,喧嚣似乎在一刻停了下来,接着便是大审判官带着颤音的语调传来:“樊……樊绝……不行……太……”
“嘘……就一会儿,”大魔头温柔而残忍地开口,“再一会儿……你的身上就会有留下永远的,属于我的烙印了。”
大概是大魔头用一枚烧红的铁烙,在大审判官的身上,永远烙下了——
洗不下的印记。
实在是残忍。
……
密道被缓缓打开,樊绝抱着阖眼昏睡过去的大审判官走向了客厅旁的浴室。
被随意披上的衬衣半遮半掩地露出大审判官腹部一片绮丽而妖艳的完整魔纹,如同藤蔓般缠绕着的红色纹路与冷白的肌肤形成极其鲜明的对比,让人怎麽都无法移开眼去忽视。
这是,属于樊绝的,完整的魔纹。
代表着樊绝永生永世,矢志不渝的爱人。
樊绝一边单手抱着燕止,一边用指关节轻轻描绘了一遍,然後才心满意足地走进了浴室。
到了如今樊绝囚禁燕止,才发现当初的大审判官囚禁他时有多麽贴心,连囚室里都特地替他备了间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