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樊绝眯了眯眼,昨天他凭借装可怜,成功抱住了燕止的胳膊,让燕止陪他一起睡了一整晚。
但晚上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好像梦见了……一件很久很久以前的事。
这件事在他记忆中应该是快乐的,但想起来时,他却总觉得有些难过。
为什麽会难过呢?
樊绝不明白,只是更用力地抱了抱下怀里的人。
他睁开眼,这次让人意外的是,樊绝看见了睡着时的燕止。
燕止睡着的时候看起来也依旧非常冷淡,就好像是整个人都隔了一层雾一样,让人没办法接近。
但樊绝偏偏接近了。
他眨眨眼,凑过去,像小兽舔毛一样用舌尖舔了一下燕止的眼睛。
顺顺毛。
舔完这只眼睛,樊绝又准备舔另一只。
结果在樊绝的舌尖即将触上去的前一秒,那双金色的眸睁开了。
燕止平静地睁眼,然後打量了樊绝几下:“你在干什麽,樊绝?”
樊绝歪了歪脑袋。
给老婆舔毛啊。
燕止看着樊绝的表情和动作,顿了顿,突然问:“你现在是什麽?”
樊绝乖乖回答:“一只天魔。”
“只”。
燕止看着已经恢复成人形的樊绝,沉默了一会儿。
好消息:樊绝成功变回人了。
坏消息:脑子没变回来。
樊绝见燕止不说话了,伸了下手,像做小兽时一样把燕止一搂,但这次的力道可大多了,燕止被樊绝搂得整个人一晃,然後落入樊绝怀里。
“老婆。”樊绝喊。
“……”燕止有些无奈地偏了下头,“先松开我,樊绝。”
樊绝皱了下眉,最後还是不情不愿地松开燕止,转而把燕止落在床上的一件衣服拿起来堆了堆,勉强当做替代。
兽类有典型的筑巢行为。
“昨天你去见谁了。”樊绝鼻子嗅了嗅,突然问。
他在燕止的衣服上闻到了并不熟悉的香水味道。
该不会背着他……
“拿镇魔石。”燕止说,”你现在的状态不好,最好尽快结束任务,把你带回去。”
“你又想把我关起来,”樊绝心情颇不好地呲了下牙,“我要弄坏你的笼子。”
燕止:“……你这种状态,我应该不会放心把你关起来。”
樊绝耳朵动了动:“所以可以睡你的床吗?”樊绝很早以前就想这麽干了。
燕止挑了下眉,樊绝这个时候思维又清晰起来了。
“别墅里还有很多客房。”
“你不会放心我在别的地方的。”樊绝自信满满地说。
能睡老婆的床,樊绝连那股奇怪的香水味都可以暂时不计较了。他刚想伸手再抱抱燕止,门铃却突兀地响了起来。
燕止去开门。
樊绝的表情落了下来。他心情不是很好地跟了出去。
然後就又闻到了刚刚的那股香水味儿。
想呲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