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几乎在这一瞬间,好几十个异宠笼子被直接撞开,僞装成“异宠”的妖怪齐齐向樊绝冲过来,妄图阻止樊绝。
“还以为你们会僞装到我离开呢,”樊绝轻笑一声,浑身的魔气瞬间肆虐开来,他一只手直接掀飞小妖魔们,另一只手掀开箱子上的破布,“既然你们想死,那就成全你们。”
箱子上的破布被毫不留情的扯掉,露出里面的真容:
里面……只是一条普通小蛇而已。
樊绝愣了愣:玄螭到底藏哪了?
他无所谓地丢开手里的箱子,继续环视这个地方:箱子体积这麽大,并不好藏,他不应该完全没有头绪才对,除非……
樊绝突顿了顿,摸到刚才放着破布箱子的那块地上。
空的。
樊绝似乎觉得挺有意思,他观察了这块空心地面好一会儿,突然有节奏的敲了三下。
紧接着,地砖缓缓移动开来,一条漆黑的密道展现在了樊绝眼前。
燕止蹙了下眉:一个学生怎麽会特意弄地道这种东西?
除非背後有人指使……
是那个幕後人吗?
“轰——轰——轰——”一个又一个小妖怪扑了过来,燕止不再多想,而是直接执剑挡在了樊绝身前:“你先去找到玄螭,这些人我来对付。”
樊绝点了下头,迅速走进了密道。
……
屋外,一条小黑蛇放下手里的望远镜,然後蹑手蹑脚地带着几只小妖怪靠近了这幢公寓。
玄鳞小心翼翼地探出脑袋,贴着墙壁听了好一会儿动静,然後才转过头来,对着妖怪小弟们说:“上面应该打起来了,实行planA——我们现在僞装成那几只异宠接近燕止,然後趁其不备将他重伤!再趁机把王上救出来!”
小妖怪们对视了一眼:“我们……真能把燕止重伤吗?”
“啧,怎麽不能!”玄鳞十分鄙夷小弟这种未战先降的态度,“再说了,就算真伤不了他,拖一会儿算一会儿,这不就给王上争取了逃跑的时间吗?”
小弟们点点头,觉得玄鳞说得很有道理。
“这还差不多嘛……”玄鳞昂了下头,然後做了个“上”的手势,几只小妖怪便全跟着他冲了上去。
……
昏暗的密道内,幽暗的烛光被风撩过,忽明忽暗地晃动了几下。
樊绝往四周打量了一眼,然後缓缓走了进去。
令人意外的是,密室尽头居然也是类似囚阵的布置,囚阵中心,一条盘旋着的黑色小“蛇”正奄奄一息地躺在里面。
樊绝的脚步停在了这条魔龙面前。
大概是感受到有人进来,玄螭的身躯动了动,然後费力地擡起眼皮:“樊绝。”
樊绝勾了勾唇:“看来没死透,还能认得出我是谁。”
玄螭被扒了龙筋,此刻看起来如同一条瘫软的面条一般挂在地上,他目光里带着极深的恨意看向樊绝,但整个人却连半分反抗的力气都没有:“要杀就杀,要剐就剐,你将我囚于此地半月有馀,究竟想干什麽?”
半月前,樊绝便用玄鳞的消息把他引出来直接生擒,之後便将他扔在了这里。
“想干什麽……”樊绝垂眸看着他,轻笑道,“你不需要知道这些,只要明白,如果你不好好配合我,玄鳞就是和你一样的下场。”
“你!”玄螭气得整条身子都在发颤,“玄鳞一直对你忠心耿耿,你怎麽能……”
“和我有什麽关系?”樊绝嗤笑一声,打断了他的话,“既然我千年前以力量行善,只换来了你恩将仇报;那麽千年後,我就如你所愿,用力量来欺凌丶压榨你们怎麽样?不需要和我讲道理,力量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