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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被世人苦苦等待而不得的神族正被樊绝按在桌上,他的目光涣散,颊边覆了层还未褪去的生理性潮红,散落的长发从桌上几乎垂到了地上。
燕止身上的衬衫仍被好好穿着,但西裤布料却被挂在了脚踝处,看起来因为什麽皱了不少。
樊绝体贴地帮燕止把西裤一点点重新穿好,直到准备替大审判官把衬衫扎进去的时候,他的手却突然顿了一下。
他在燕止的下腹部看见了一小块熟悉的红色魔纹。
离之前在浴室……已经过了很久,樊绝确定上次和燕止做的时候燕止的腹上是没有魔纹的。
但现在……
樊绝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大魔头半响没动,燕止的意识缓缓回笼,他向樊绝投过去了一个带着点疑惑的眼神。
“你还记得……”樊绝张了张唇,有些艰难地开口,“我有把……弄在你的腹部吗?”
燕止蹙了下眉。
整个过程他一直被樊绝压在桌上,樊绝拿着他的脚踝,几乎是一个折过去的姿势,他怎麽可能看得见樊绝有没有弄上去。
更别提樊绝又凶又重,到後面他的意识已经……
樊绝看了下燕止的表情,感觉更悬了,他试探性地开口:“你们人类用的这种……安全措施……会有漏的风险吗?”
燕止思索了片刻,开口时冷调的音质还带着点哑意:“如果没戴好或者破了,会有风险。”
樊绝怔在了原地。
所以大审判官腹部的魔纹到底是他弄上去一点儿……还是安全措施漏了?
如果漏了,燕止怎麽办?
“你……”樊绝小心翼翼地开口,“有感觉我□进去吗?”
燕止:“……”
这种话到底该怎麽说出口?
“不知道,”燕止撩了下眼皮,“漏一点应该感觉不到。”
樊绝一直问这个干什麽?
燕止大概察觉到了什麽,他扶了下窗,从桌上支起来,然後便低头看到了腹部那点如同藤蔓般缠绕着的魔纹。
“……”
樊绝一言不发地打开手机。
燕止:“你干什麽?”
“问问洛星野人类有没有伤害小一点的……那种药。”樊绝认真道。
他记得从前那些药都很伤身体。
“没有。”燕止十分干脆地从樊绝手上拿走手机。
要是问出去,他和樊绝明天早上应该都不用见人了。
樊绝皱起了眉:“那……”
“不会。”燕止索性直接道,“男人和男人间不用考虑这种事。”
怎麽不用考虑?
樊绝整个人已经想歪了,只觉得燕止在安慰他,不想让他担心而已。虽然漏一点不一定会……但万一真的……
燕止该怎麽办?
樊绝懊恼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