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螭被噎得哑口无言,仇恨丶怒意丶无力一起盘旋在他的心口,他突然明白——是他造就了这一切。
如果樊绝对玄鳞动手,那麽全部就是因为他。
千年以来,玄螭第一次生出那麽一点後悔来。
如果他当初不被嗔念所困,或许他和玄鳞会相伴着度过千年,不用担惊受怕,也不用反目成仇……
但一切都来不及了。
现在他只能用残疾的身体匍匐在樊绝脚下,认命般道:“说吧,你想让我做什麽?”
樊绝也终于缓缓笑了:“不需要太多,只要你……和我做一场戏就够了。”
……
密室外的公寓。
年轻的学生已经因为眼前这一幕被吓得直接昏死过去,燕止随手在他身上施了个防护罩,然後干脆利落地挑飞一个又一个小妖怪。
这些小妖怪实力算不上强,主要是人数太多,这里又施不了大范围的法术,解决起来需要花点时间。
一只又一只小妖怪疯了一般扑过来又被打落,熟悉的剧情上演了一次又一次。
直到一条小黑蛇带着几只小妖怪朝着燕止身後袭了过来!!
“哐——”一声,燕止甚至头也没转,一个利落的剑花便让神剑向後挑去,凌厉的剑光直接把几个小妖怪掀出了门外。
燕止一边迅速解决掉剩下的残局一边心想:一群半开化的小妖怪还挺聪明,学会从後面偷袭了。
最後一只妖怪被打落,燕止将神剑回鞘,迅速地往密道内赶去。
只留下身後一地的狼藉。
“狼籍”中有几只小妖怪动了动。
“哎呦,我的屁股……”一只小妖怪捂着屁股道,“玄鳞,你不是说,就是伤不了他,也能拖他一段时间吗?”
“靠!谁知道他下手这麽狠啊!”玄鳞感觉自己要脑震荡了,他捂着晕晕乎乎的脑袋,骂了一句,“看来正面对不过,走,实行planB。”
几个小妖怪摇摇晃晃地从地上爬起来离开。
其中一只小妖怪边爬边瞅了眼地上的异宠怪……怎麽感觉他长得还挺熟悉?
好像……在王上的身边好像见过这个手下……
哎,怎麽可能!一定是他又脸盲了!
……
燕止几乎是一步不停地飞速走过密道,樊绝在更深的地方一直没出来,说不定遇到了什麽麻烦……
直到走到密室的尽头,燕止脚步一顿,恰好看见樊绝正掐着一条黑“蛇”,显然是在和他对峙。
燕止提剑便要去帮忙,突然黑“蛇”张开锋利的尖牙,朝着樊绝的虎口一口咬了过去!
“嘶……”樊绝皱了下眉,用极大的力道将黑“蛇”甩出去,玄螭被“砰——”的一声拍到墙上,直接晕死过去,不动了。
“樊绝……”燕止走过去,却见樊绝突然扶了下墙,紧接着整个人就半跪了下去。
“樊绝!”
燕止一把抱住了差点摔在地上的樊绝,他连忙拿起樊绝被咬的那只手:
只见樊绝的虎口处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针刺伤口,伤口处黑色的血液正缓缓渗了出来。
有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