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妄图揣测我的想法,也别想着替我做决定。”樊绝一听玄鳞的话,感觉才好了一点的头又痛了起来,下意识按了下眉心。
“王上您没事吧!”才被樊绝摔了个屁股墩儿的玄鳞“腾——”一下就爬了起来,“我昨天就想问了,您是不是受伤了?”
樊绝擡起眸,玄鳞立刻乖乖不吱声了。
“异管局那边怎麽样?”
玄鳞:“暂时没什麽动静。”
樊绝点了下头,他藏在异管局里的那两抹神识也还没被发现。
“当务之急是破阵。”樊绝睨小黑蛇一眼,“後面就由我动手就好,不缺你这点灵力。”
玄鳞忙不叠地点了下头,便见樊绝直接化作红光飞回了异管局。
他刚要追过去,脚步却突然一顿。
王上说什麽瞧不上他们的灵力……其实是不想让他们犯下杀孽,把一切都扛在自己身上罢了。
玄鳞感动地抹了抹眼泪。
明明都受了伤还强撑着,只能偷偷回家休息……
对燕止也是一直心慈手软……王上分明是大好魔!
玄鳞这麽想着,脑海里突然冒出了一幕想象:樊绝拖着重伤的身躯回到家里想要休息,刚打开别墅的大门,一柄散发着寒光的神剑便直指向半跪在地上,避无可避的魔头!
不行!玄鳞抖然一个激灵——燕止留着迟早是个祸患,王上现在又有伤,一旦他逃出去了……
玄鳞捏紧拳头,开始缓缓往别墅里走。
他要替王上做点什麽。
弑神的罪,就由他一个人来扛好了。
……
五分钟後。
随着一声巨响,一条小黑蛇连蛇带门被“轰——”地被打出了密道。
尘土飞扬中,玄鳞摔得龇牙咧嘴,但这次他没来得及叫痛,便下意识擡起头。
燕止持一柄神剑,站在已成为一摊废墟的密室入口处。他眉眼冷淡,周身却剑意凛然,哪里有半分被重伤拘禁的样子?
什麽意思?
玄鳞绝望地看着面前的大审判官。
合着他和王上玩cosplay是吧?
那自己算什麽?王上和燕止play的一环是吗?
这是玄鳞人生目前为止最接近真相的时刻,但他已经来不及细想了,只是卷起尾巴,用洪荒之力拔腿就跑。
这再不跑,真和玄螭一样躺板板了。
说不定还要更惨一点。
结果他的脑袋刚伸出去,整条蛇就像弹簧一样被重新弹了回去,他一扭头,便见一块被燕止轰碎的墙块恰好压住了他的下半身,教他动弹不得。
不是……还能再倒霉一点吗?
玄鳞奋力尝试挣脱无果,最终只能梗着脖子,绝望擡头闭眼,等着燕止将他了解。
带着寒芒剑意的神剑凑近他的脑袋,玄鳞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
爹爹娘娘我来了……
我没能看好大哥,让他做了许多错事,说不定他很快也会一起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