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安。”燕止平静地道。
下一秒,樊绝再次一把搂住了刚躺下去的大审判官,又用脑袋蹭了蹭燕止的颈窝。
燕止顿了顿,随樊绝去了。
……
一夜无声,直到天蒙蒙亮了起来,晨鸟的啼声在校园里响起。
一切都是朝气蓬勃,充满了活力的样子。
樊绝感觉怀里的人似乎很轻地移了一下,离开了他的怀抱。
樊绝皱了下眉,然後一把抓住那人的腰,把他重新往怀里重重一按。
不按还好,这一按,两人的距离直接被无限拉近,然後樊绝就感觉到自己好像用什麽抵住了怀里的人。
樊绝直接清醒了。
他活了几千年,从来没有在早晨发生过这种事!
怎麽会突然……
樊绝已经来不及想原因了,他没乱动,担心本来燕止还没发现,一动更明显。
悄悄往後退就好了。
樊绝用极小的幅度动了动。
可惜他往後的时候还往上了一点,一时间感觉好像又挤到了……
“樊绝,你还要抵着我多久。”怀里的人突然开了口,有点冷的嗓音难得带了点清晨的慵懒感。
“……”樊绝“蹭”一下坐了起来。
燕止掀开一角被子离开了床。
从樊绝的角度,可以很明显地看到燕止的裤子那里,往里皱了点。
樊绝耳朵根的红开始弥漫开来:睡一觉起来,裤子有点皱也很正常对吧……
樊绝在燕止转身的那一刻,把被子拢了一点。
燕止的目光落向樊绝的被子,又擡起来看了看樊绝的脸:“很正常的现象,你可以自己去浴室解决。”
但这对樊绝来说一点也不正常。
他几千年来从来没有这样过!
是不是燕止对他做了什麽?
樊绝盯着燕止。
燕止:“?”樊绝怎麽一副自己欺负他了的表情。
他想了想:或许是樊绝被人看着害羞。
于是大审判官善解人意地背过身去。
燕止一转身,樊绝就又看见了大审判官裤子上那点褶皱,更不淡定了。
“你离我远点,”樊绝突然开口,“别让我看见你,我就会好了。”
燕止的背影顿了一下,然後突然也偏了一下头,离开了房间。
……
樊绝没去浴室解决。
没有大审判官在,樊绝硬是等到自己没了感觉,才缓缓走了出去。
外面的燕止不知道什麽时候已经换了衣服,他靠在门边的墙上,似乎有点出神。
“在想什麽?”樊绝走过去,“我亲爱的师兄。”
燕止擡头,目光又落回樊绝的脸上。
樊绝不喜欢燕止,一切都只是逢场作戏。
这是大审判官知道的事。
中药也好,亲吻也好,包括早上……都可以说是正常的生理现象。
但是樊绝说,不看见燕止就会好了,是什麽意思?
是说燕止能挑起他的……
但樊绝按理来说并不喜欢……
生理性喜欢吗?燕止想,自己长得很合樊绝的胃口?
燕止没觉得他能好看到让樊绝有感觉。
那是什麽别的?
可能是看到他,回忆起了之前几次走火的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