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玄鳞吐了两下信子,缓缓恢复过来,“别晃了,再晃不是压死就是晃死了!”
几个小妖怪连忙松手,玄鳞又直接“砰——”一声直接朝地上掉了下去。
“哎呦……”玄鳞捂着屁股直叫,简直要无语死了,“你们怎麽这麽笨啊!算了……老实听我指挥,别乱跑。”
他往周围环视一圈,顿时明白过来:“这应该和燕止囚禁樊绝的那座密室一样……我明白了!一定是燕止把王上暂时囚禁在了这里,然後自己先离开了。没想到我们误打误撞闯了进来!”
“太好了!那是不是正好我们救出王上……”
“别高兴得太早,”玄鳞吐吐信子,“燕止的法力很强的,说不定设下了什麽很厉害的陷阱和封印……你们都小心点……”
小妖怪们一个别人比一个认真地点头。
于是两分钟能走完的密道,玄鳞和他的小弟们硬是小心翼翼摸了半个小时,终于摸了进去!
里面还真是一间类似囚室的地方!
小妖怪们连连为玄鳞点赞!
玄鳞顿时昂首挺胸,要多骄傲有多骄傲,他雄赳赳气昂昂地跨步进去,果然看见了他们的王上就被关在里面!
“王……”玄鳞刚要开口,便看见了铁栏杆里的另一个人。
那里面怎麽还有人?王上的狱友?
玄鳞和小妖怪们一齐懵了。
虽说两人都在里面,但另一人似乎是躺在了地上,失去了意识,而樊绝正坐在那人的旁边,饶有兴致地把玩着狱里的铐链,哪怕小妖怪们进来也毫不意外:“我还以为你们要在外面再磨蹭半个小时呢,叽叽喳喳的,烦。”
玄鳞:“……”不是,他们明明很小声啊!
樊绝继续道:“如果燕止没晕过去的话,窗户动的那一声,你们就可以想好怎麽死了。”
玄鳞挠挠头:“呵呵呵那个……其实我们已经很小心了……嗯?不对!王上刚刚您在说什麽?燕止晕过去了?”
小黑蛇边说边凑过去一看,总算看清了地上的人到底是谁。
“我去!这不是燕止吗?他怎麽在这儿?!”玄鳞震惊地瞪大眼,然後又像是想明白什麽似的突然转头,欣喜开口,“王上!您打败燕止了?!!”
樊绝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燕止被樊绝的魔气入体,大魔头随时可以调动魔气让燕止使不出法力,用不了神剑,甚至因为魔气攻心直接晕过去。
樊绝都不需要动手。
他勾着唇,盯了一会儿昏睡过去的大审判官。
好乖,樊绝想。
可惜站在栏杆外的小妖怪们完全不这麽觉得,此刻他们只是想就地诛杀燕止:“既然这样,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王上您赶紧趁机杀了他!以後世间便再无人能对您构成威胁!”
樊绝闻言眼皮都没擡,只是十分自然地把晕过去的燕止抱起来,拉了拉大审判官有些凌乱的衬衫。
遮住了不久前他亲手留下的暧昧痕迹。
蠢蛋小弟们好烦。
打扰他和他老婆贴贴。
“王上您快点动手啊!动完手我们赶紧走……”
“不走。”樊绝索性干脆利落地开口。
“啊?”几个小妖怪们头顶上齐齐冒出问号,玄鳞十分不理解:
“不是王上,能跑为什麽不跑啊?牢饭有这麽香吗?”
樊绝懒得搭理他们,只是把手里把玩着的镣铐“哐”的一声铐在了晕倒的大审判官的手上,冷白的皮肤与玄黑色的金属镣铐形成鲜明的对比,给人一种莫名的色气感。
樊绝用指腹轻轻蹭了蹭大审判官的颊,怀里的人似乎有了点反应,他的羽睫极轻地颤了颤,似乎想要睁开眼睛,但最终却像是抵抗不过什麽似的,又再度晕在了大魔头怀里。
樊绝勾了勾唇,拢住了他一个人的大审判官。
一群蠢蛋,香的是牢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