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噗哈哈哈……没有没有……”松闲使劲拍了拍自己的脸,鼻孔撑得老大。
就在这时,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鹤言拿着一杯热茶走了出来。
“你在跟谁讲话?”
松闲知道这应该就是千乘的鹤大人,立刻收敛了笑容,一转头,那人脚下一滑,眼看就要从台阶上滑落,还好松闲眼疾手快,及时冲过去扶住了他。
不过江疏篱就没那麽好运了,那杯滚烫的热茶好巧不巧地洒到了他的头上,茶杯在撞击到他的脑袋之後,向外一弹,正好落在了他的手中。
“啊……算了……反正连我自己都觉得好笑。”江疏篱将茶杯扔回给了鹤言,拿烫伤药和缠绕裹帘的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令人心疼。
“疏篱啊,这个……那个……茶杯……”鹤言干巴巴地笑着,满脸歉意。
“不必解释了,大人,那人找你有事,我先下去了。”江疏篱的脸上浮现了一个转瞬而逝的笑容,转身飞速逃走了。
“好好休……息……”鹤言看着江疏篱的背影,落寞地抽泣了一下。
松闲眨了眨眼睛,一时间不知道该干什麽。
“嗯……那个……”
“是鹤也派你来的吧?令牌拿给我看一下。”鹤言转身,刚刚的落寞感一扫而空,连眼睫毛都散发着“严谨认真”的气息。
“原来刚刚都是装的……”松闲在心里默默吐槽,之後故技重施,将令牌在鹤言的脸前甩了一下便要收回。
“等一下。”鹤言抓住了松闲的手腕,然後慢慢靠近。
“不妙不妙不妙……”松闲顿时冷汗直流。
“你这个令牌……”
鹤言从松闲的手里夺过令牌,果然发现了端倪,本来应该是刻着御灵使画像的那一面,竟潦草地画着一只小狗,还是眼睛上有一块黑斑的小狗。
“鹤大人,这个是……”
“没我的好看。”鹤言笑了笑,边说边拿出了自己的令牌,“给你欣赏一下我的。”
松闲一时有些发愣,不过还是下意识地接住了令牌。
令牌上的画像与鹤言本人没有一点区别,想必是每一年都要更新,还有一点不同的是,令牌的侧面多刻了一条青龙的纹样。
“确实好看,确实好看,鹤大人你一表人才,这令牌上的画像也……”
“与它相比,你的令牌,是不是像仿冒的呢?”
鹤言冰冷的声音如一把利刃抵在了松闲的脖子上,他向後退了两步,双手高高举起。
“鹤……鹤大人,你听我解释……”
“骗了我这麽多手下还妄想骗我,我倒是想听听,你有什麽高贵的解释。”
鹤言伸出右手,拇指上的戒指登时亮起一点青光,手臂上浮现出了一条缠绕着枝蔓的青龙,迸射着威力强大的闪电。
“唰!”
千钧一发之际,一把黑折扇挡在了松闲面前,鹤也淡定自若地走到两人中间,一擡头,四目相对,锋芒毕露。
良久,两人同时松了一口气,鹤也将扇子一合,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堂哥。”
“哎呀鹤也,你来也不提前说一声,我这什麽都没准备,怎麽招待你啊?”鹤言捂着脑袋,一副头疼的样子。
“堂……堂哥?!”松闲震惊地喊了出来。
“诶——饭可以乱吃,亲戚不可乱认啊,我可不是你的堂哥。”鹤言开了句玩笑,全然没了刚刚严肃的样子。
松闲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们……你们是亲戚啊?”
“骗你干嘛?如假包换。”鹤言指了指自己的脸。
“我怎麽不知道你还有个堂哥……”松闲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说什麽?”鹤言皱眉问道。
“没什麽没什麽!”松闲急忙答道。
鹤言没再追问,看向鹤也道:“你什麽时候又收了一个手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