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头这麽大?”
“可不是。”
老板:“他咋你了?你说给我听听我再看我敢不敢。”
闻汐驰慢慢悠悠地抖了抖烟灰,说道:“他祝我儿孙满堂。”
还在食堂门口坐着的池星熠打了个喷嚏,他吸了吸冻得微红的鼻子,皱了下眉,感冒了?
老板:“……啊?”
这形容这麽抽象的吗?他好像听不懂。
闻汐驰瞥了他一眼,伸手把烟头摁灭,“算了,说了你也听不懂。”
老板看着他的背影,不是,这谁他妈听得懂啊?
从市内开车到基地还要点时间,等车灯照到基地门口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
感应杆擡起车驶入时,闻汐驰馀光扫见了坐在大门口花坛围边上的池星熠。
池星熠双手叠着放在膝盖上,双腿并拢着,下巴搁在手腕上,一个很乖的坐姿。
闻汐驰立马停车下车,迈着大步走到池星熠身边,蹲下身子和池星熠视线齐平,“你怎麽在这?”
池星熠见到他擡起头来,“等你。”
“不是让你回宿舍吗?我去宿舍找你。”
池星熠眸子清亮,“我不知道你几点过来,怕有门禁你过不来。”
“我是教练,这麽点权力还是有的,是不是傻?”闻汐驰伸手碰了下他的脸,不出意料,触手冰凉,他忙把人拉起来,“冷了没?快起来。”
池星熠感觉还好,他还年轻火气旺,也就觉得脚有点冻。
上到车里,闻汐驰把暖气开到最高,这会到了亮堂的地方,一眼就看到了池星熠微红的鼻头和耳尖,他狠狠皱了下眉,边打开饭盒边道:“这大冷天你在露天里待了两个小时,什麽毛病?”
“不是很冷,我不怕冷。”
“是是是,你什麽都不怕。”
闻汐驰把暖和的粥递给池星熠,饭盒是保温的,这麽久了里头还是烫的。
池星熠握着汤匙,问他,“你不吃吗?”
“不吃。”
池星熠这才开动,片刻後道:“我还以为是海鲜粥……”
闻汐驰看着他,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还嫌弃上了?”
“……没。”
“马上要比赛了,不敢保证海鲜粥的原料是干净的,所以只能吃点清淡的。”闻汐驰解释了句,又道:“谁让你那麽迟下训的?我走之前是不是还特意嘱咐你要去吃饭?”
池星熠理亏没作声,埋头吃自己的。
车里的暖气开得足,这粥又热,池星熠才吃了没几口额头鼻尖的冒了一层薄汗。
池星熠把饭盒放到车前头,想把外套脱了。
闻汐驰:“怎麽了?”
“热,脱衣服。”
“你里头就一件薄T,别脱了,我把暖气调低些。”
池星熠想着也是,也没坚持。闻汐驰看他吃了一脑门汗,干脆把暖气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