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您之前说过…”
“我之前是说了,只要她不做错事,我只要吓唬她不敢造次。”箫妃声音还是柔和轻媚的,音调婉转,是把唱戏的好嗓子。
“可她现在反得是通奸的罪,你难道要姑姑包庇她吗?”箫妃话头一转,尾音柔却稍微尖厉起来,带着威胁之意。
“还是…你想包庇她?”
“…侄女不敢。”乔飞燕被吓到声音都抖动起来。
箫妃软和了语气安抚她。
“姑姑知道你不敢,皇帝那麽宠爱她,她又长得这麽漂亮,兴许皇上一看就她的脸,就原谅她了呢?”
箫妃摸了摸乔飞燕的脸蛋,“好孩子,回去吧。小心些,别被人瞧见你来过我这儿。”
乔飞燕出了门,箫妃很是晦气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南郁时,大宫女秋月立刻示意身边的太监,准备把南郁时弄到柴房去。
“娘娘,我们真的要把她交给皇上吗?”
“呵,当然不行。”她有点厌烦地皱起眉毛,“秋月,把窗子打开。乔家还真是一股穷酸气,养出来的女儿也这般的没胆识。”
“这种人,还是自己处决了才安心。把皇上掺合进来,反而变数太多。”
秋月去开了窗,外面的空气吹进来,她才稍微舒展开一点眉头。她那双柔若无骨的手指,隔着空气划过南郁时的下巴。
“你瞧瞧她那张狐媚子似的脸…比起当年的郁妃也不逞多让。”
“这样的人,居然去偷情,而不把心思放在皇帝身上,想着权压六宫,还真是没有一点儿远见。”
她冷冷勾唇,“处理的干净点儿,明儿给她配个奸夫,扔到御花园里去。只要她一死,就是没了口供,到时候皇帝再偏爱他又有何用。
所有储秀宫的秀女都可以是证人,毕竟…她带着面纱在衆人面前晃悠了个遍。”
“好了,我累了,你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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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郁时就这麽被扛到柴房。这个地方,他可是熟悉的很。
他之前被王公公陷害到听竹宫送c药的时候,他就让那些小宫女躲在了这里。
听说自从那天之後,听竹宫就再也不用这个柴房,另搭了其他的柴房,这间也就被划给了钟粹宫专门使用。
南郁时身上被捆的紧紧的,脚和手都没有动弹的馀地,果然那些电视里演的都是假的,什麽咬断绳子自救,他现在被捆的根本碰不到绳子,别说咬绳子了,就连活动一下都很困难。
他们还当南郁时晕倒了,所以放心大胆去取作案工具,估计下一步就是庖丁解牛,把他当成牛给活刨了!
南郁时急得额头冒汗,终于忍不住小声喊了一句。
“您还要看多久戏?再晚一会儿我真要变成肉泥了!”
柴房角落处,终于传来一声闷笑。
南郁时这话正是喊给他听的。
他从角落里慢慢走出,还不忘摸着下巴欣赏了一番南郁时的惨状。
“你我之争,谁胜谁负?”
他忍辱负重,忍气吞声,憋了半天。
“皇上您料事如神,定然是您胜。”
秦漠没有急着给南郁时松绑,蹲下来瞧着欣赏南郁时脸上的牙印,仿佛这是他的得意之作似的。
“你什麽时候发现朕的?”
“您自从冰灯节那天就派人跟着乔飞燕,明明早就知道她是箫妃的侄女,故意看我出糗。”南郁时一脸的不认同,“您这是钓鱼执法啊。”
“哈哈,”秦漠虽然不理解这个新奇的表达,却能猜到这个词的意思,他畅快的笑了两声,“朕是想告诉你,可某人和朕闹脾气,故意躲着朕。”
南郁时对秦漠的话既不认同也不吭声,他闭口不谈什麽“闹脾气”那天发生的旖旎故事,比闷葫芦闭的还严的嘴唇,不服气的撅着。
反而是秦漠服了软。
他听见门口有人回来的声响,凑过来,轻搂住南郁时的腰,低声在他耳边轻道:
“作为补偿,朕给你个报仇的机会,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