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三世界番外:如果他没有逃婚“亲爱……
(if番外的时间线大概是这样:南郁时从古代穿越进这个虫族世界之後,从小到长大,平稳幸福的度过了一生。和第三个世界剧情关联不大,可以独立看待。)
南塔耶尔最近发现了个秘密。
他和弗拉里昂结婚第五年了,才终于堪破的秘密。
七年前,他曾经为了逃离机构安排的,和弗拉里昂的婚姻,意外落入b星。
而当时自己因为真菌感染伤了眼睛,还弄伤了腿。
那时候救了他的人叫做贝尔特,南塔耶尔至今还记得他,甚至成了南塔耶尔很长一段时间都在惦记的心病。
七年前
b星布满虫族最讨厌的真菌孢子,故而贝尔特是因为输掉角斗比赛才拖拖沓沓来b星完成任务的。
不仅如此,第八军团对此次任务的不看重程度令虫咋舌(尤其是贝尔特),出门一趟连一点经费贡献点都没有发,甚至连贝尔特一贯使用的军用飞行器都以战争征用为由没有批准给他使用。
贝尔特怀着不耐而来,却在而後的几天无比感谢那场因为骨折而输掉的比赛。甚至于在回军中吹牛时都情不自禁洋洋得意,引得他那群军雌朋友都嫉妒羡慕的恨不得做时空穿梭机回到该死的那天比赛,取代贝尔特自己前去。
他去了几个有特殊能量标注的任务点,却完全没有看到什麽所谓的“异常之处”,那罕丛林算是凶险的地方,在贝尔特这种高等军雌眼里却算不得什麽,因而如入寻常地的侦查了几天无功而返,返程的船票买在两天之後,贝尔特住在b星的一家临时旅馆。
旅馆门外有几盏显示店名的字牌,店家为了节省用电,节流的後果就是时明时灭的灯效,带着只有考古片里才会出现的,旧世纪歌舞影楼的霓虹感。
贝尔特为了隐藏身份而藏在鸭舌帽底下的触角蜷缩着,露出红色头发一角。他能敏感的察觉到空气中潮湿不洁的空气,到处都是讨厌的霉菌孢子,彰显着这座旅馆的卫生之差,附近欠发达的低等虫族经济,连家像样的旅馆都没有。
他默默把手插进兜里。尽量减少暴露在外的皮肤,即使雌虫的皮肤已经进化到可以外化钢骨骼的程度,他还是不愿意沾上哪怕一点某些单细胞生物。
几万年之後,细菌和真菌等生物已经进化到超乎想象的程度,无坚不摧的虫族也将自之称为死敌,每年都会夺走数以十万沙场将士军雌的生命。
他借着昏暗的灯光和老板订了间房,顺着枝桠作响的楼梯,往上走的时候,突然看见前面有虫扶着扶手往下一步一步试探着下楼,步子迟缓,甚至差点撞到他的肩膀。
贝尔特不是什麽很有耐心的雌虫。他皱着眉头,军痞味儿上来就想扯着陌生虫的领子质问他是不是在雌虫孵化中心的时候就智商发育不良。
昏暗灯光下,贝尔特看不清他整张脸,约莫可以看见他被光照着的皮肤亮而白,弧度优雅的鼻尖,还有颜色柔美的淡色嘴唇。
他嘴唇上下碰着,似乎在对自己说话。
贝尔特一下子惊呆了。他傻乎乎的站在原地,手还保持抓着他领子的姿势丶直到陌生虫,哦不,这位小绅士皱着眉头,似乎是被弄的痛了,却又没什麽力气挣扎的样子,贝尔特才反应过来的松开手,直勾勾的盯着小绅士的两片嘴唇。
贝尔特完全分辨不出他话语的意思了——不是因为语言不通,而是他那小小的,又相当饱满的嘴唇吸引着雌虫全部的思绪。好像两朵娇美的花瓣,又宛如汁水充盈的红石榴果,而且一定是世界上最最甜美的那颗树上结的果。
他有着虫族几乎没有见过的神秘的黑色头发,头发很长,被他用一种古怪的方式编成一条长辫子,几股交叉缠绕,发尾尖尖的搭在身後,随着他偏头的动作优雅地晃悠着,像极了雄虫的尾鈎,带着迷虫又危险的气息。
不知什麽时候丶贝尔特的触角已经先于他做出反应,天线般直挺挺从帽檐里伸出来,僵直地表达自己的兴奋後,又试试探探的朝他所在的方向伸过去,像是想要触碰他漂亮的脸。
贝尔特,他也许是一只雄虫。
他在心底和自己叫嚣,明知不可能,明知他应该只是一只长相类似雄虫的亚雌,可他还是情不自禁目光随着他,直到他下楼去。
他的背影看起来很柔软,肩膀单薄而美丽,像会跳舞的蝶族的体型,不…还是他其实是一只蜂族…噢,看他那纤细的腰肢…
贝尔特感觉自己几乎要发疯了。
他迟来的冲动立刻占据上风,贝尔特马上伸手拦住了这位小小绅士。
军雌因为长时间与战争死亡打交道,对受伤和血腥味非常敏感。他察觉到这位小绅士似乎走路相当不稳,脚下一深一浅的晃,痛到无意识咬嘴唇。
这位小绅士正在发抖。不知是害怕自己的缘故还是因为受了伤——贝尔特这才发现,这位小小绅士的右腿小腿处有一道蜿蜒滴血的伤口,被随意扯下的白布粗糙的包扎,现在还在往外渗血,血流顺着小腿往地上流,红宝石鸽血般艳红的颜色,宛如一朵朵盛开的花,印在破旧旅馆的木头地板上。
贝尔特没来由燃起来一股怒火,是谁伤了他?
雌虫是爱冲动的生物,尤其是军雌。高强度的训练和频繁的药剂注射,叫军雌体内的肾上腺素水平过分失调,愤怒叫他不顾及小绅士的愿望,强行将他抗到腿上,带到自己的房间。
小绅士刚开始拒不配合,踢打他的後背,力道轻的像挠痒痒。後来就渐渐安静下来,他坐在床上——那个姑且称之为床的地方,虫族基本上是很少长时间休息的,所谓的床,也只是一个木床板和几张床单的地方,没有一点柔软。
贝尔特半跪下来,捧着小雌虫受伤的小腿堪称贴心的放在自己全身上下,唯一算是柔软的小腹上。军雌随身携带却因为雌虫强大的愈合能力而很少使用的创口绷带,这回有了用武之地,贝尔特小心的捆在他伤口处,动作轻柔的过分。
小绅士乖乖坐着,然後偏头看向自己,那上个星期刚刚回报过出现异变的月星此刻无比宁静,尽职尽责地散发着冷幽的光泽。从窗外倾泻进来照在他的脸上,贝尔特终于完全看清他那张充满诱惑力的脸蛋。
那双莹润发亮,深棕色的眼睛,外面包裹着杏仁形状的眼皮,越发衬托的他的视线天真又美好懵懂,直直看向自己,带着探究和端详一般,只是没有焦距。
他没有看向自己的眼睛,而是看向了自己的下巴。
他看不见吗?
这双漂亮的眼睛,竟然看不见虫母营造的,美丽的世界,何其可惜?
贝尔特突然想到,自己之前在古历史电影里看到的,一个有关豌豆公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