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较这麽多干什麽。”
他声音有点低,那种暧昧的语调几乎是从嗓子里慢慢滑出来,如同嘴唇里充满了某种液体,黏黏糊糊的语调,配上他冷淡得格外帅的眼神。
南郁时就是没技巧,就是硬帅的代表。让人情不自禁陷入一种非常恶劣瑰丽的想象中。
“还是你其实,忘不了我?”
南郁时用拇指压了一下苏清的嘴唇。
苏清随之一抖,目光闪避的瞬间,那种本来应该针锋相对的气势,就弱下去一半。
“你以为你是谁?南郁时,别把自己看得太重要。”
苏清这麽说,他打开南郁时的手。
南郁时随着动作,靠在台面上,他双手撑着台面,眼镜还在盯着苏清。
似乎是头狼在寻找猎物的破绽,他这麽审慎的看,苏清几乎是被激怒了。
南郁时却在苏清最愤怒的时候,像是猎物终于露出来破绽一样,他扑上去,几乎是咬住了他的嘴唇,右手控制者苏清的腰不让他移动。
他发起疯来力气算是很大,手掌铁钳一样握住苏清的腰,苏清被他翻身压在台面上,几乎没有留下一点可以让人呼吸的缝隙,两人胸口紧紧贴着,苏清呜咽挣扎,那张本来充满愤怒的脸上,充满惊诧,更多的愤怒,还有一些复杂的情绪。
他脸整个涨红了,眼镜硌到南郁时的鼻子,早早被他摘下来扔到一边。
苏清眯着眼睛,眼睛里迷乱又愤怒的泪让南郁时更有膨胀的恶意和y望。
粗暴地吻,胡乱的吻,目的是叫人吃醋的吻,恶意的吻。
南郁时想起之前在某个时间线的时候,那好像是一个早上,苏清趴在办公桌上睡着了,本来一丝不乱的头发乱翘着,没有眼镜的束缚,整个人显得无比柔和。
那个时候南郁时看见他品茶之後湿漉漉的嘴唇,就在想,他的嘴唇到底是什麽味道的。
南郁时心里冒出这种想法,他一边压着苏清的嘴唇,一边偏过头,在苏清的背後,他看不见的方位,睁开眼看着推开门进来的张衔,在瞧见他们两个激吻之後,几乎是如遭雷劈的後退一步,整个人都快站不住了。
看着张衔对自己满眼的愤恨,瞬间感觉心情通畅,真好,爽了。
客服在几秒钟前,突然非常反常的给了他一个人物进场提示。
南郁时听到这个进场提示之後反而挑眉觉得客服似乎别有深意。
不知道是鼓励他和苏清偷情还是像让他给苏清和张衔让路。
反正不管是那种,南郁时此刻这种恶劣的心情都不可能满足的。
故意让张衔瞧见之後,南郁时主动松开苏清,就好像是他主动结束的一样,苏清把他舌头咬破了,他伸了个懒腰,扬长而去,路过张衔的时候,故意露出一点被苏清咬破的舌头。
南郁时把自己的衣服挂在肩膀上,上半身还赤裸着,那些苏清挣扎後在他身上留下的红痕,越发容易让人想歪,南郁时就是利用这信息差,他不仅要让张衔想歪,他还知道,就凭张衔那种阴暗的性格,他是不会直接问的。
南郁时从厕所一出来,就被堵在门口的随添业的人“请”进包间。
包间乌烟瘴气,南郁时推门就被过分浓重的烟味呛的皱眉。里面的人仍旧在寻欢作乐,潮湿粘腻的地板,不知道被撒了多少酒精。酒精浓度高的可怕。
南郁时拨开前面当着他的人,瞧见坐在最里面,喝的很多,却仍旧迷乱而清醒的,他眼圈红的可怕,隔着人群盯着他。
既然他没有给自己留退路,那南郁时的最好解决办法就不是退後,而是前进。
一抹看起来非常淡的笑意出现在南郁时脸上,他持着笑,稳着脚步,缓缓走近随添业。
那个男人本来也只是旖旎心思。他稍微坐正了,看着南郁时高挑的身材,他的英俊,他的万衆瞩目,能够让这样的男人为自己考虑低头,给了随添业难以比拟的优越和兴奋。
南郁时眼底的神色被昏暗的光线笼罩着,他凑近了随添业的身边,随添业被他钓着,目光离不开他华丽的眉眼,南郁时没有道歉,他的手指轻轻碰到随添业的左心房,俯身下去,和随添业那天说了一样的话。
“我等着你来求我那天。”
他说完了,随添业一凛,左手要伸过来抓他的身体,被南郁时躲过,然後一拳打在他的小腹处。
很痛,却很难留下任何痕迹可以检验的地方。
他冷笑着,任凭耳边的警告鸣响,他的目光不仅留在随添业身上,还放在那边同样注意着他的张衔身上,他说。
“谢谢你。”
他目光看向门外,时间掐的刚刚好。
有人突然踹开了门。
他看起来是文雅的,向来温和低调的人,也会有这样粗鲁的举动吗?
南郁时不知道。他只记得最後失去意识之前,鲜血从他头顶往下流,血热的叫他快忘了痛,他眯着眼睛,被人保护着,抱在怀里。
大脑的撞击让他失去意识。他躺在地上,因为身体失去了南郁时的意识控制权,冷的像是一具尸体。
通过今天的这盆脏水,可以让南郁时再无还手之力,也可以迅速帮助男主对自己産生怀疑丶拯救男主的恋爱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