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要求,必须以你自己的身份入股,而不是你们家族的,而且,你必须严格执行我的每一项措施。”
这些天在府城,张和除了打扮花哨,时不时发点神经,总体上做事踏实决断、不贪心、懂进退,用着还挺顺手,不如收作小弟。
张和大喜,他挖空心思琢磨着和刘青青搭上关系,最好能和他成亲那种,要知道,才半年,他眼睁睁盯着刘青青从一个乡下的土村妞,成长为能和府城第一酒楼比肩的大鳄,这聚集财富的能力,主意层出不穷的脑子,他拍马也赶不及。
他曾暗搓搓撬墙角,可惜,郭守云将刘青青四周围得密不透风,他挥舞的锄头根本找不到地方下。
比如他悄摸摸准备了早食,颠颠提着食盒去约刘青青一起吃,发现那边郭守云已经在刘青青的房间里帮忙叠着被子,而刘青青在旁边洗脸刷牙,桌子上摆好了从外面买回来冒着热气的牛乳和剥好壳的鸡蛋。
要不是二门的婆子说郭守云在他之前进去的,他都要怀疑,两人是不是同住一室,时时刻刻形影不离。
他不死心,花费重金,准备了一套织金暗纹淡紫马面裙,在花厅一起用饭的时候,让下人将汤泼在刘青青的衣摆上,准备趁机送上裙子。
郭守云那厮,后脑勺像长着眼睛,在汤洒落之际,他一个挪步挡住了,挡住了,了。
刘青青一点没淋到,看着郭守云后背上黏腻的汤汁,心疼得又是找大夫,又是买药,还埋怨他不会管人,害他被怼了一顿。
张和:“……”
汤是凉的好吧,一点都不烫,好不好!
没办法,他出钱为郭守云做了两身云织长衫,耳根子才算得了清静。
诸如此类还有还几次,张和彻底歇了这个心思,人家两小无猜,他是
挤不进去了。
今日刘青青找到他,有些嫌弃的打量他,面上全是纠结。
他心里很是忐忑,熄灭的小心思又燃烧了起来,难道刘青青准备找个男小妾?
是的,当刘青青的男小妾,他都愿意,谁也不能阻当他追逐摇钱树的步伐。
张和不动声色站直了些,将自己最好的侧颜对着刘青青,心中砰砰砰直跳,思考着,他要直接答应呢?还是欲拒还迎的答应?
结果他听到什么?
人家看不上他的人,看中了他的钱,问他要不要入股。
果然,神仙给你关了一道门,必然会为你打开另外一道窗子。
他几乎喜极而泣。
入,必须入。
当不了刘青青的小乖乖,当个合伙人也棒棒的。
反正他也只是想搭上刘青青的便车,一起发大财。
真好,不用出卖美色了,他幻想的妻子,是貌美精致娇软的小娘子,不是刘青青这一挂。
只是,舒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有点小小失落是怎么回事?
亲兄弟明算账,刘青青无视张和的哭穷,叫来他的账房,当场收了2万两银子,写了一份股份契书给他。
把施工设计图往他身上一丢:“好好干!”
转身领着郭守云上街买买买,然后找卢雪樵撒泼打滚借了一艘官船回家。
杨雪眉次日和哥哥见过面以后,嘱咐她自己注意安全,已经带着孩子回了常平县。
刘青青领着一档子人,个个荷包鼓囊,乘坐私船怕成了水匪的肉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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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平县青华楼,青华楼的诸多供应商堵在后院里,找刘慧兰要货款。
“这么些日子,府城没一点信息传回来,你妹妹莫不是揣了我们的银子,和她那个小未婚夫私奔了!”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你们差了我们粮店的米钱,倒是结一下,我们也等着米下锅呢!”
“还有我们肉店的肉钱!”
“还有我们的酒钱,一大笔呢!”米酒铺子东家吴挠心疼得直抽抽,青华楼每日来拉走许多米酒,说好七天一结,已经过了两天了,青华楼还没来结账,街上的人都说,青华楼下欺他们这些小商行,上骗城里的富户,足足卷了一万两跑路了。
青华楼整整欠了他一千两米酒钱,这座楼都不够顶的,他将刘青青恨得牙痒痒,找不到刘青青,便逮住刘慧兰:“青华楼的地契在哪,用青华楼抵账!”
刘慧兰强撑着面皮,耐心解释:“你们放心,府城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信息捎不回来,我妹妹她不是那种人,她一定回来的!”
杨雪眉回来打发人过来报信,一切顺利。
后面不晓得发生了什么,府城到常平县的船只便停下了,陆路也断了音讯,最后一条消息是说,二妹妹因为生意好,被府城里的商家联合抵制,不晓得她能不能应对过来。
她心中极其担忧,苦恼自己帮不上忙。还要若无其事装作无事,强撑着打理楼里的一切事物。
不晓得哪里传出一股流言,妹妹卷了银子跑了。
各家供货商上门要求结账,妹妹留下的银子全部花完,但还欠了一些,这些掌柜不依不饶,几乎要生吞了她。
阿爹在村子里稳着村民,只剩她一人在青华楼,她实在怕极了,想躲到屋子里不出来。
转而又想,妹妹风里来雨里去奔波,她只在后方都弄得一团糟糟,实在太没用了。
刘慧兰擦干眼泪,鼓起勇气,涂上脂粉,面带微笑耐心的和各家供货商解释,祈求宽限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