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过的锁也正合适继续打开,他便不再犹豫。
温惊桥仿佛被汹涌的浪潮淹没。
窗外月色如洗,燥热的夜风掺杂进汩汩潮湿的凉意。
万事开头难,即便打过几次基础,但太过夸张,想要顺当成事也绝非易事。
打地基亦是如此,要先进行地质勘察,评估承载力和地下水位,条件达到後,再清理施工区域,移出障碍物,排水;之後还不能立即施工,得按照计划稳定深度地开掘。
由于土质肥沃,需要持续加强加固,正式施工阶段,也得确保密实无裂缝。
而想要留缝隙也难,湿润的土壤在振捣时会不断收缩紧缠着工具不放。
直到彻底填充夯实为止。
月落星稀。
温惊桥浑身干净後,才沉沉地睡过去。
而这一觉,他睡了足有十四个小时。
把傅寂深吓得不轻。
傅寂深忙不叠叫来私人医生,给温惊桥看看,医生想要掀被子,却被傅寂深拦住:“你把脉。”
“……我不会啊傅总。”
医生看到傅总脖子上的抓痕,还有躺在床上的人面色红润,却毫无病态的样子,他拿测温仪器测了下,体温是正常的,他便从医药箱里拿出一盒药膏道:“温先生应该没有大碍。”
“如果有红肿现象或是伤口,可以涂抹这个药膏。”
傅寂深接过:“这件事不准外传。”
“当然。”医生举起手作发誓状,又道:“饮食也要清淡,事後一定要清理,还要节制。”
傅寂深沉着脸:“知道。”
可与爱人身心交融丶灵魂共鸣的感觉实在令人着迷,上瘾,沉迷。
初次略显莽撞,第二次便能得心应手,第三回已是熟能生巧……不小心就把人给折腾狠了。
医生走後,傅寂深反省一番,就赶紧小心翼翼地帮他的爱人抹药。
好在只有红肿,并无撕裂,他擦完药又去吩咐管家,让厨师重新做些清淡的食物送来。
管家忍笑,瞧先生这慌张的样子,同样的对话已经是今天第五次了。
突然有点同情大厨了。
晚上八点,温惊桥才迷迷糊糊地醒过来。
傅寂深一直守在床边,连办公都是抱着电脑坐在床头办的,他一看到人清醒,便连忙放下笔记本,抱扶他靠在床头软枕上:“宝宝!饿坏了吧?”
“嗯。”
温惊桥双眼微肿着,眼尾泛着红,他摸下饿得瘪瘪的肚子,明明空的很,但体内却仿佛很满,仍然胀胀的。
这让他不免回忆起昨晚种种混乱而迷失自我的画面。
“……你太过分了。”
温惊桥满脸涨红:“我柔韧性好,不代表我是棉花丶面团!”
傅寂深连连道歉:“我错了,宝宝,你上家法吧。”
“什麽家法?”温惊桥茫然道。
傅寂深道:“戒尺,鞭子,皮带,只要我弄疼你,宝宝尽管抽我,这是我刚定的家法。”
温惊桥:“……去你的。”
他捏捏酸痛的腰和腿,没好气道:“跪搓衣板吧。”
傅寂深忙点头:“好,我明天就去买。”
他说着,下楼去端来晚饭,喂宝宝吃完,他又帮宝宝捏肩捶背,等他缓解酸痛,他才填自己的胃。
而温惊桥体力透支过度,饭後又犯了困,傅寂深便端来水让他漱口。
“我还没处理公司的事……”
傅寂深吻了吻他的额头:“放心睡吧,宝宝,交给我。”
温惊桥脑袋轻轻地一点,便阖上眼。
意识朦胧间,他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傅寂深这种大猛1,强悍丶威武,就不是人能承受的,完全印证了他当初的猜想。
他几度快要小死过去,若非平时也有锻炼,他怕是第一轮就阵亡了吧。
果然不能让这男人抑制得太狠,饿狠了就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