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寂深帮他放下椅背,又在青年小腿下方放上靠枕:“躺着,有利于消肿。”
温惊桥心里还怪暖的:“谢谢喔。”
傅寂深听他软声道谢,要比正常交流要温柔娇气得多,他“嗯”声:“别忽然撒娇。”
“……我没啊!”
天地良心,他只是态度好点罢了!
谁家好人会对着直男上司撒娇啊?!
温惊桥哭笑不得地抽抽嘴角:“我又不是脑干缺失脑子进水了,干嘛对您……嗯哼啊。”
傅寂深冷瞥着他:“你再说一遍。”
温惊桥撇撇嘴,他可不敢重复,挑衅上司是没好果子吃的。
他双手捂住下半张脸,转头看向车窗外。
下车时,傅寂深自然而然地抱着他,把正在庭院里修剪花草的佣人给吓一跳。
管家却很淡定。
他忙前忙後地给温惊桥端茶倒水丶切水果盘,还向傅寂深请示去买些零食过来,装了满满一柜子,推进温秘书……哦不,是准傅夫人的房间。
“温秘书,您还想吃或者喝什麽,就喊我一声。”
温惊桥当场受宠若惊到目瞪口呆,怀疑管家是不是被傅寂深给传染了。
讨好得未免也太过卖力了吧!
“不用,这些就够了。”温惊桥尴尬地笑笑:“谢谢。”
管家笑眯眯地说:“您别跟我客气。”
他该说谢谢才是,多亏温秘书,他每个月的“死工资”才终于涨了。
他稍微带上门,留下一道缝。
温惊桥靠在床头看着笔记本屏幕。
他不习惯办公时吃东西,分散注意力不说,食物的味道也会大打折扣,他喜欢全神贯注地做完事,再享受忙碌後的安逸感。
不知不觉已是晌午。
傅寂深走出书房,去看看温惊桥的情况,他正欲敲门,就见门未关紧。
手指一捱到门板,它就顺着力道缓慢延伸转动。
仿若电影拉开帷幕。
日光倾撒,澄明的光线映得青年面容雪白浓艳,他仰躺着,目不转睛地正对屏幕敲键盘,五指翻飞好似灵蝶翩跹。
可以升降的长桌横架在床两侧,上面摆放着各式零嘴,对方却分毫未动。
“嘶……”
傅寂深忽地听到青年吸气,他立即大步跨到床边:“脚疼吗?”
温惊桥一愣神,讪讪笑道:“不是……是屁股坐麻了。”
傅寂深沉默一瞬。
他动手挪开桌子,并掀起搭在温惊桥小腹的被角:“抱你起来缓缓。”
“……不不,我翻个身就好。”
话虽如此,温惊桥根本拦不住“热情”的上司,对方搂过他的後背和膝弯,身体蓦地悬空,温惊桥笑笑:“傅寂深,你的精力没处发泄,拿我当沙包举啊。”
跟抱上瘾似的……
但他不能疑心把“桥桥不会撩”当女生喜欢的直男。
“嗯,你可以这麽认为。”
傅寂深直视他的眼睛,沉着声说。
实际上,他昨夜叕梦见了温惊桥。
且是超!大!尺!度!径直突破他先前所有的旖梦位列至榜首,因此早晨醒来,他便已纾解过一回。
咳……谁让他闯入浴室,差点将人看光呢,做起梦来能不香艳麽。
温惊桥闻言,便坦然地让他举——上司想运动,他还能不满足嘛。
他指着果盘,道:“我想吃樱桃。”
傅寂深就绕到床的另一边,让他端起果盘抱进怀里。
重量+1kg。
温惊桥吃东西时唇瓣是闭合的,咀嚼声小,不吵人,吐出的樱桃核就包进纸巾,省的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