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真不讨厌他。
“哼。”
傅寂深挪动冰袋,他的手心被捂得冰凉,便张开五指再收拢,抓握住温惊桥的整个脚踝。
温惊桥轻轻“嘶”一声。
“弄疼你了?”傅寂深忙收敛力道,动作几近温柔:“这样呢?”
“……没。”他只是被冰到了。
温惊桥馀光瞥见有人在朝他们看,便扯扯傅寂深的西装领子:“你别蹲着了。”
“嗯。”傅寂深坐下道:“你转过来点。”
温惊桥:“干嘛呀?”
傅寂深二话不说就把温惊桥的腿擡起,搭到自己的膝盖上:“这样敷。”
看的人更多了好吧。
两个男人之间黏黏糊糊的,说不过去。
温惊桥捂脸。
“别动。”傅寂深按住他的腿,无比坦荡地道:“再敷二十分钟。”
男人固执得很,有时候认死理,温惊桥就低垂着脑袋,随他去了。
冷敷完片子刚好出来,傅寂深去帮他拿给医生。
医生戴上眼镜,看完说道:“没骨折,就是韧带损伤相较严重,我给他开点药,明天再来打个石膏固定,好好静养一个月。”
“好的,谢谢医生。”
傅寂深走出门,背对着温惊桥屈膝半蹲:“上来。”
“我能走。”
温惊桥被他殷勤的“伺候反哺”行为,搞得脸颊发热,很不自在:“您扶着我就好。”
傅寂深沉声催促:“快点。”
温惊桥拗不过他,缓缓趴到男人宽阔的後背,手臂也环抱上对方的脖颈:“谢谢。”
“客气。”
傅寂深双手抄在他的腿弯,背他到楼下大厅排队缴费丶排队取药,始终都没把他放下。
男人相貌英俊,身形高大挺拔,即使背人都有种鹤立鸡群的优越感,而被他背着的温惊桥,不免生出万衆瞩目的错觉。
他把脸深埋进傅寂深的後颈,一动不动的,跟龟壳似的。
直到离开医院,他才擡头喘口气。
“傅总,您不累吗?”
傅寂深步履平稳地朝停车位走:“不累,你很轻。”
“……那您体力真好。”
温惊桥撇撇嘴,他有130多斤重呢,傅寂深背他这麽久,气息居然还很匀称。
傅寂深将来的对象肯定很性·福。
傅寂深顺势道:“腰和肾也好,还很持久。”
“额。”
温惊桥怀疑他在开黄腔,不,不是怀疑,这就是!他震惊地瞪大眼睛:“您跟我炫耀有啥用!”
“只是陈述事实。”
傅寂深唇角微勾:“今晚住我那吧,有我照应方便些。”
“不用。”温惊桥推拒道:“小伤而已,又不是瘸了。”
傅寂深一听,手向後不轻不重地拍下青年弹翘的臀部:“不准胡说。”
温热的触感一触不离,温惊桥一抖,不由得打个激灵。
“……”啥意思,是黏到他屁股上了吗?
他面庞泛起红晕:“傅总,能劳驾您的贵手高擡一下吗?”
傅寂深贵手纹丝不动:“这麽托着稳当。”
谁也没看到,昏暗的夜色下,高冷的老董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
好在车停得不算远,温惊桥坐上车後座,便不用再跟傅寂深有肢体上的接触。
两人一路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