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惊桥无力反驳:“……”
“对不起,宝宝,是我见识浅薄。”
傅寂深道歉道:“等我们日後多多尝试,我肯定就不会再莽撞了!我保证!”
温惊桥冷笑,用一副“你的保证一钱不值,信誉值已经暴跌”的眼神扫他。
“你去跟我妈解释。”
温惊桥咳两声,嗓音还很嘶哑,依然没有缓解:“拿出你在谈判桌上的魄力,绝对不能让她听出异常。”
傅寂深领下任务,简单洗漱後,穿戴妥当,满面春风地去敲响董轻的门:“伯母,您和小雪先下楼吃,温惊桥工作忙,我待会给他叫餐上楼。”
说罢,他朝董轻递张卡:“密码是温惊桥的生日,您随便点。”
“好的呀。”董轻不疑有他:“你们不要太辛苦,工作是永远都做不完的,身体最重要。卡就不用了,伯母也有钱。”
傅寂深沉声道:“我会督促他好好吃饭的。”
他把卡塞到董轻手里:“这是温惊桥的意思,您不拿着,我不好交差。”
交差?
董轻神色微变,却没说什麽,拿上卡和小雪乘电梯下行。
“小雪,你觉得小傅对你哥哥怎麽样?”
宋玉雪一听,心头立时一紧:“挺好的呀,好朋友应该都这样吧。”
董轻张张唇,把到喉咙的话又咽回去。
她低头看向透着奢华尊贵之感的信用卡,与她儿子给她的普通银行卡相比,犹如天壤之别。
诶,她不懂身份悬殊的二人关系匪浅,究竟是福,还是祸……
翌日,温惊桥与傅寂深皆戴着口罩出行,乘车前往云滇知名的雪山。
他们请了一名专业的导游,对方带队经验丰富,不仅指导他们准备保暖装备和防高反的物品,还能讲解雪山相关的文化丶历史及生态知识。
他们选择的是海拔最低的索道,但到达云珊坪後,董轻拍会雪山的远景,身体忽然就有些不适,出现头晕胸闷气短的症状。
温惊桥果断决定下山。
董轻说:“你们继续换乘其他索道,上去看看,我到山下等你们。”
温惊桥见董轻脸色苍白,很是担心。
摇头道:“不了,万一谁再出现高反,叫医生都来不及,来过看过,我心里就没什麽遗憾了。”
傅寂深颔首道:“伯母,听桥桥的。”
“妈,一起走吧。”
温惊桥话音方落,猛然反应过来傅寂深刚才的称呼,登时悚然一惊。
“也好。”
董轻无动于衷一般,扶着他的手,前往站点乘坐巴士下去。
温惊桥怔怔地发会呆,心底糅杂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头绪。
他在脑海里反复回忆着这几日和傅寂深相处的种种细节,笃定没有哪里出格或是露出破绽後,才悄悄松一口气。
而导游没想到刚上来不到十分钟,就出状况,感觉这单要黄。
他欲言又止地看着温惊桥。
温惊桥触及他的神情,说道:“没事,钱照结。”
导游瞬间转忧为喜:“先生您真是好人!这里的海拔相对其他两个索道其实要低很多,我也没想到阿姨会……”
温惊桥淡声道:“不怪你,出生环境不一样,对海拔的适应力就会有所差别。”
不多时,一行人抵达山底,董轻的状况有所好转,但温惊桥还是不放心,带她去医院检查一番,确定无碍後,他们才赶往预定的酒店。
温惊桥道:“原定的几个景点都不能去了,海拔都很高。”
他估摸着董轻能承受的海拔高度,只有两千多米,而着名的人间天堂平均海拔高度,比云珊坪还要高。
“那我们还是回洱海那里吧,哥哥。”宋玉雪说:“我宁愿天天逛洱海湖边。”
温惊桥温声应道:“好。”
幸而那两套湖景套房还没到期,于是,他赶紧续订上。因此,四人只在新的酒店住一晚,便折返回头。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
傅寂深邮箱里收到了调查报告,他的旅行只能提前结束。
温惊桥见傅寂深的表情凝重,好像周洵不单单只有出·轨这一个道德滑坡状况。
他问道:“周洵的问题很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