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拉硬拽折腾半天,反倒把拉链给崩了。
温惊桥干脆把它也给扔进垃圾桶。
今日诸事不顺。
温惊桥用卸妆水浸湿化妆棉,刚往脸上敷,外面突然传来一阵砸门与门铃的混合声响。
“砰砰砰——叮铃铃——”
温惊桥皱起眉。
他三下五除二地把假睫毛丶眼影和口红给卸去,胡乱用水冲一下,陡然想起桌上还有一堆引人误会的彩妆,他忙不叠裹着酒店浴袍就冲出去,把它们藏进行李箱内。
巡视一圈,还有漏网之鱼。
温惊桥遂又手忙脚乱地把高跟鞋,以及各种包装盒一并塞进柜子里。
“呼。”
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温惊桥走到系统显示屏前,见是傅寂深,犹豫着把门打开。
“温秘书,你是乌龟麽?”
傅寂深手里拎着酒瓶,面色潮红,鼻头也红红的,一副迷蒙醉态,冷峻凌厉的眉眼都显得柔和几分。
温惊桥打量他一眼,收回视线。
“您这是喝了多少?”
“两瓶而已。”
傅寂深进门,背靠墙壁支撑身体,仰头又灌一口,部分深紫红色的液体从瓶口溢出,顺着他的下颌线滑落,继而沿着粗大的喉结丶修长的颈部,没入领口。
禁欲的气息彷如撕开一道裂口,流露出他从不示于人前丶狂躁落寞时才有的凶悍与野性。
温惊桥一寸寸收入眼底,他嗅着酒香,莫名有点口干舌燥。
“借酒消愁愁更愁。”
他擅自夺过男人手里的酒瓶:“再说,你到底喜欢桥桥什麽,不就是一副皮囊麽?”
“哪里都喜欢。”
傅寂深喘·息粗重,口齿略微不清:“桥桥是我的初恋,就这样被扼杀了……不甘心,我不甘心。”
“温秘书,你去找段砚辞,拿桥桥的信息,我要跟桥桥加好友,从朋友做起!”
温惊桥知道他是醉话,仍不免心惊肉跳。
“不能食言哦。”
“那你去查一下酒店入住信息,年龄在23-30岁之间的年轻女性,我要去堵桥桥!”傅寂深眯着眼,晃了晃头,走向桌旁:“这个椅子……桥桥坐过。”
“……”还真让你挑对了,就是这把。
温惊桥友好提示:“傅总,堵人的行为也不可取哦。”
“怎麽做什麽都不行。”
傅寂深不悦,冷冷瞪他,恍然注意到对方今日没戴眼镜,乌发向两边归拢,别在耳後,露出一片光洁的额头,而原形毕露的脸型轮廓,乍然看起来与桥桥好像!
只是五官看不真切。
傅寂深霍地起身,快步凑近至青年的眼面前。
温惊桥不禁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退後一步。
“你好眼熟……”
傅寂深醉醺醺地张唇,逾矩地捏起温秘书的下巴,温惊桥闻言心脏一紧,来不及闪避,便被傅寂深大力推向墙边灯下,发出低呼声,而傅寂深已顺势擡腿挤入他的腿间。
“我在做梦吗?”
傅寂深对着明亮的光线,竭力想要看清眼前之人。
温惊桥一动都不敢动。
彼此相贴,傅寂深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脸上,他才後知後觉,竟将最大的一处破绽漏洞给抛诸脑後了!
他的身子愈发紧绷僵硬,刚撇过脸就又被掰回。
“是幻觉麽?”
出现重影的桃花眼,精致漂亮,鼻子很挺,两翼有点棕色的阴影,嘴巴红艳艳的,与他的桥桥一模一样。
傅寂深低笑一下,磁性沉哑的嗓音分外性感,他有力的手臂死死禁锢着怀中之人,只觉飘飘然,天旋地转。
“桥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