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管家忧心忡忡地叹气。
投机取巧不会be吧?
温惊桥对管家的担忧一无所知,各个雕塑摆到合适的位置後,他接到何星淮的电话,对方约他出去喝一杯。
“这会儿?喝酒?”
何星淮语气闷闷不乐,与他以往的爽朗大为不同:“对,兄弟我郁闷,快要憋屈死了。”
“啊?”温惊桥疑惑道:“你出啥事了?”
何星淮对着酒瓶吹,喉间酒液咕哝滑下:“地址我发你,等你来再说。”
温惊桥应声:“好,你少喝点,我这就过来。”
他走到门边,换双鞋就出去,管家忙追上问道:“温秘书你去哪儿啊?先生问起,我好回答。”
温惊桥垂眸看眼手机:“壹号商场旁的星翡餐厅。”
管家点点头,目送他开车离去。
温惊桥沿着定位找过去。
过了饭点,餐厅正处于休息中,老板和店员都在躺椅上小憩,他找到包厢,便看到何星淮一个人坐在角落里自斟自饮。
他从没见过何星淮这副愁眉不展郁郁寡欢的样子。
他心道,兄弟估计是摊上大事了。
温惊桥坐到何星淮对面,从兄弟手里夺下酒瓶。
“说吧,有事我跟你一起扛。”
何星淮却沉默下来,好半天没开口。
温惊桥便一直安静地等着。
“我……”何星淮好不容易吐出一个字,就又把啤酒瓶夺回去,仰头猛灌一口,才破罐子破摔似地咬牙道:“我被陆妄给压了!”
话落,空气一片死寂。
温惊桥怔楞许久,才发出“啊?”声打破迷之氛围:“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他做出个代表OOXX的手势。
何星淮脸色青黑:“是。”
“额。”温惊桥挠挠鬓角:“啥时候的事?”
“……跟他旅游的最後一晚。”何星淮愤愤道:“跟他相处下来比网聊还舒服,他勾·引我,我就上鈎了,可本来是我准备睡他的!他不是跟你一样是女装大佬嘛,我以为他是下面那个!”
温惊桥嘴角抽搐:“他比你高,比你还结实,你看他像0?”
何星淮“啪”地一巴掌拍在桌面:“他那丹凤眼长得妖里妖气的,怎麽不像0?!”
你说什麽就是什麽吧。
温惊桥一时无语。
这事他可没法替何星淮抗。
“那你郁闷的点在哪?”他问道。
何星淮气呼呼道:“我一个钢铁直男就算弯了也应该是1,现在被女装大佬给压了,这不值得郁闷憋屈吗?”
温惊桥一听,悠悠道:“你对我们女装大佬有偏见啊?”
“都是带把的,凭啥不能压你。”
“……我不是有偏见,那还不是因为桥宝你是0,让我形成了刻板印象!让我轻敌!让我一失足成……你同类了。”
温惊桥没忍住翻个白眼,阴阳怪气道:“都怪我。”
“跟你好·色一点关系都没有。”
何星淮理屈词穷,哑口无言。
少顷,他反省道:“对不起,桥宝,不怪你,是我色胆包天,色令智昏。”
温惊桥表示理解:“很正常啦,习惯就好。”
“……我被他搞两次就三天没下来床,习惯个屁啊!”何星淮一脸菜色地怒道:“垃圾技术,气死我了!狗都嫌弃!”
温惊桥用一副“你想哪去了”的眼神望着他。
他想说的是,要习惯男色的引诱,就像他面对傅寂深,被诱惑到只是暂时的,等见惯不怪丶産生免疫,肯定就麻木了。
何星淮:“……咳。”
“反正我已经拉黑他了,就当被狗咬了两口,只要不联系,山高水远的,以後也不会发生交集了。”
温惊桥闻言,顿了顿。
他点开朋友圈递给何星淮:“妄哥月底要搬来京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