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煜回答道。
花澈没有放手,反而仰起下巴,在裴煜的嘴唇上碰了一下。
只是很轻的动作,像小动物的试探一样。
“但是,那样的话,就不能接吻了。”
他趁人发愣的间隙,又轻轻贴了一下裴煜的嘴唇。
“我不想尝到自己的口口。”
裴煜笑出声,用干净的手搓了一把毛绒绒的狐狸脑袋。
“真乖……”
他把小狐狸拽到自己的面前来,毫不犹豫地落下一个绵长的深吻。
深吻更像是温柔的抚慰,让花澈的情绪从高处落下时不至于过于难受。
唇齿想依时,续借上情绪的馀火,一点点混乱了小狐狸的呼吸。
花澈趁乱垂眸往裴煜身上看,伸手往人的腹肌上抓。
只是想验证那副斯文冷峻的样子是不是真的坐怀不乱,绝非有其他坏心思。
这只危险的手被人眼疾手快地握住了。
“往哪里抓呢?”
被抓包的小狐狸悻悻收手,不服气地抿抿嘴。
“不碰就不碰……”
他从人的怀里溜走,膝盖还打着颤,丢下一句“我去洗澡”,顶着被亲得红润透亮的嘴唇,逃一样从书房溜走了。
裴煜看着从他的视野里溜走的粉色影子,无奈地摇头笑笑。
他将手心擦干净,从抽屉里拿出那个存有花澈检查报告的档案盒,在治疗计划里随手写下了最新的记录。
本来应该更详细地问问花澈的感受,将治疗计划给他看看,讨论一下这样是不是有效可行,之後有没有什麽新的想法和爱好,却被调皮的小狐狸转移了话题。
裴煜查阅了很多资料,知道性隐这个病症作为精神障碍的附属品,在意识失控的时候并不好受。
他想用能够让花澈更舒服的方式缓解,至少要真的享受其中。
裴煜低头按了按自己的眉心,那阵剧烈的躁热好像久久挥之不去。
真的忍得很辛苦,并且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里一直这样辛苦下去……
裴煜只觉得眼前一黑,为自己之後必须和冷水澡相伴的生活默默叹气。
忍耐的难度在AO的关系上攀升了好几个度,他简直不知道应该怎麽安全地度过小Omega的发-期和自己的易感期。
那点可怜的自制力能抵得住小狐狸的狂轰乱打吗?
但是他不允许在小狐狸的事情上有任何闪失,比起自己的感受,花澈的治疗理应被放在第一位。
他已经紧绷得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我好啦!”
花澈裹着浴巾,就连尾巴都裹了一块吸水力很好的毛巾。
他的尾巴是实心的,厚厚的尾巴毛就算被水弄湿也看着很大一团。
“头发吹干了再去睡觉。”
裴煜将所有资料都放进档案盒里,扣上了外壳。
“我知道。”
花澈用干毛巾搓搓自己湿润的大尾巴,擡头瞥见了桌子上档案盒。
他对这个档案盒印象深刻,他的那些复杂的检测报告都被复制了一份放进档案盒里。
“裴教授连这个都带回来了吗?”
“嗯,最近不去研究院,拿回来看看新项目申报的事情。”
“正好可以等有空的时候和你聊聊。”
档案盒上还写着花澈的名字。
他好奇地走过去,打开了档案盒。
与上次在研究院里不同的是,档案盒里多了一份写有“实验记录”的册子。
他翻开册子,上面手写的文字清晰地记录着上一次和这一次“治疗”的过程,在上一次记录的後面,还有很长一段手写的分析。